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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翎怔了怔,忽而明白,湛尚廷就是他的大湛门家主身份。
他说,他可以给她光明的身份了。
想到此,她也像洪森一样,讶异中心跳了几下。
难道他要以湛尚廷的身份,公开带着她露面?
不,她绝不可以这么做,宫慕深若看到了,定不会再这样纵容她。
宫慕深能容得下一个传闻中的貌丑残废,也能容得下一个湛寒澍,但决容不下传闻中的大湛门家主。
他能相信她在貌丑残废身边完整存活,也能相信她在湛寒澍身边独善其身。
但决不相信她能在大湛门家主身边呆一段时间后,还能完璧归赵。
她若敢公开招惹上大湛门家主,宫慕深很有可能悄无声息地把她抓回去,再残忍地扒掉她的皮。
晚翎心惊肉跳地看了湛司域一会儿,“湛先生,你准备公开把我带出去?”
湛司域点头承认,“你不就是想要个光明的身份,以在丽城立足么,我可以帮你做到,金钱方面我也绝对不会亏待女人。”
晚翎沉默了半刻。
他很坦诚,也很赤露,他想要的就是与她发展一段只谈金钱和利益,不谈感情的男女关系。
期限是多久,他说了算。
他可以让她在这段关系里,得到很多女人都梦寐以求的东西。
晚翎讪讪地笑了笑,“我不会答应的,湛先生。”
他突然捏住她的下巴,微微有些恼羞,“为什么?在我身边不如在湛寒澍身边?”
晚翎也不反抗,但眼神格外冷然,平静得根本不像一个21岁的女孩。
“湛先生,我在湛寒澍身边,追求的东西,除了光明还有爱情,而爱情是重中之重,你不能许诺爱情,就别想沾我的人。”
湛司域审视着她的小脸,半天都没有说话。
其实他怎么都不相信,她是个愿意追求爱情的人,她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他也衡量不太准确。
“爱情能当饭吃?”他突然问。
“有情饮水饱嘛。”
“嗬!”
湛司域忽而冷冷地嗤笑。
他绝对不相信她是个有情饮水饱的女人,她的眼里明明藏着太多的不安分和算计。
莫非她在欲擒故纵,以加大与他谈判的筹码?
如是想着,他从怀里掏出一张支票,签好名字,金额处留空白。
他将支票塞入她的领口,“想要多少就自己填。”
晚翎觉得被羞辱了,但隐忍着没有发作,而是优雅地将支票拿下来,认真地看了看。
她目光沉静无澜,心里却已经怒火焚烧了。
“湛先生,”她浅笑如花,嗓音泠泠如细雨,“你说的没错,我很爱钱,甚至为了钱愿意出卖尊严,但我也有原则的。”
湛司域微微眯起黑眸,唇角陡然挽起讽刺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