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四见主子这么快出屋,心知事情不善。
“公子,少夫人怎么说?”
许之墨没理他,径直往旁边的闲间走。
待进了闲间,才低声吩咐:“两日后我要带婉儿去看望郭庭轩,你去别院那边叮嘱一声,到时万不可露出马脚。”
“公子放心,小的这就去办。”
待阿四一走,许之墨便靠在了屋内的太师椅上。
就这般一直靠到天黑。
直至有婢子进屋点灯,他才换了个坐姿。
两名婢子端来了点心,还提来了洗漱的热水。
许之墨却神色恹恹,“你们都出去吧,别来扰我。”
此刻,他只想一个人待着。
婢子们乖乖应“是”,退出了屋子。
屋内再次静下来。
他抬手抚额,沉思了好一会儿。
随后从太师椅上起身,踽踽行至门后的墙角。
那壁上凿有一扇暗门,门内有一条暗道。
那暗道直通郭婉儿所住的正房。
其实从他决定要娶郭婉儿起,便料到今日之结果。
故尔才差人偷偷凿出了这条暗道。
这是他的退路,亦是他迁就隐忍的底气。
许之墨抬手轻敲墙壁,壁内传出几声空茫的响声。
他嘴角浮起一缕邪笑,自言自语:“婉儿,这辈子你都逃不掉了。”
这辈子还很长,他有的是时间。
夜幕牢牢笼下来,掩盖了白日的喧嚣。
也掩盖了诸多隐而不发的秘事。
城郊的许家别院。
江潮率几名锦衣卫跃上屋顶,潜入了别院后门。
继而迷晕守门的小厮,顺利进到郭庭轩所住的屋子。
当日的郭庭轩也曾是震慑一方的顺天府尹。
如今的他却如行尸走肉般卧于床榻,双目呆滞,屎尿不能自理。
江潮抱拳上前:“卑职乃北镇抚司锦衣卫,因查案需要,须将郭大人暂移此地几个时辰,得罪处还望大人见谅。”
榻上的郭庭轩毫无反应,连眼珠子也未挪一下!
江潮也顾不得其他,令两名锦衣卫将郭庭轩扶起。
他亲自躬身背他,匆匆从后门出了别院,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江潮前脚刚走,阿四后脚便到。
他一进院便发现异样。
守夜的小厮竟一个也不见!
他心下起疑,在院内转了一圈,终在后门处发现了晕倒的小厮。
阿四大惊,飞奔向郭庭轩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