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睫翕动,沉默不语。
他蓦地一把掐住她的脖子。
掐得她连连后退,一张娇艳的脸霎时通红。
“快说,什么香?”他狠戾地逼问。
金毋意吃力回应:“噬……噬魂香。”
“为何你闻了这香会没事?”
“大人这般……民女……说不了话。”她徒然挣扎着。
他只得又一把松开她。
她捂着脖子不住地喘气。
他也因身体的灼··热在喘气!
她发髻松散薄衫轻颤,领口下隐见沟壑。
他则一袭月白色中衣,轻盈衣料下隐见遒劲而失··控的身体。
两人皆望见了彼此的狼狈。
“快说。”他咬紧牙关盯着她。
金毋意缓了缓,总算平顺气息。
语气却是不疾不徐:“噬魂香本非毒,闻之亦无害,但若将噬魂香与另一味如意香相融,则必成奇毒。”
“你何时又给本座下过如意香?”
明明她才进屋。
明明他只闻到一种香味!
金毋意与他沉沉对望。
相识数日,几番较量,这个男人向来冷酷而倨傲,向来高高在上不可一世,唯有此刻落败时,才终露出几分窘迫。
她看着他的窘迫,一时竟觉心头愉悦。
“如意香无色无味,在大人没来之前,民女已将其涂抹在这间屋子的门框、案桌,甚至大人换洗的这身衣衫上,也就是说,大人从进屋的那刻起,身上已遍布如意香。”
“金毋意,你好大的胆子。”
他双目赤红,额角汗珠密布。
身为锦衣卫指挥使,他何曾被人如此算计过。
金毋意面无惧色,“身染如意香后再嗅噬魂香,嗅第一口,恍惚如醉;嗅第二口,食··髓·知味;嗅第三口,成痴成魔。”
她顿了顿,神色微敛:“自此,欲··火催动血液如沸,若不及时与人行鱼·水之·欢,必定脏腑俱裂七窍流血而亡。”
她字字铿锵句句千钧!
明明弱不胜衣手无缚鸡之力,但此刻,在这简陋而空旷的屋子里,她犹如神佛附体,浑身充斥着百折不挠的坚定与笃定。
他高了她整整一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