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婉儿浑身是伤,疲累之极,天亮后才略略眯了一会儿。
醒来时见许之墨正坐于床沿看着她,“婉儿,你醒啦,饿不饿?”
他早已穿戴整齐,精神奕奕。
她扭开头,不想理他。
他却自行将她连人带被子抱起,“我帮你洗漱,洗完再用早膳。”
盥室的浴桶早已灌满热水。
他撂下被子,将她轻轻放入热水中。
水漫出来,打湿了他的衣摆,他全然不在意,以手为媒,为她细细地搓洗身体。
搓一会儿后,又将手掌放于鼻际轻嗅,“婉儿,你的味道真好闻。”
他一改往日在她面前的怯懦,俨然变了一个人。
亦或是现出了他本来的样子。
郭婉儿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如偶人般任他摆布。
愤恨与绝望早已掩没了身体上的羞耻。
她恨他,恨不得他死!
她说:“我今日必须要见到父亲。”
那时他正在给她擦身,掌心抚过她婀娜的身体时,不禁又有些意动,滚了滚喉头,声音发哑,“好,今日是你的生辰,答应你的生辰礼自然要兑现。”
他给她穿上了他买来的衣物,戴上他买来的钗镮。
他说:“婉儿美若天神。”
待一切收拾妥当准备出门时,他再次附在她耳边低语,“往后只要婉儿如今日这般乖巧听话,我定时不时地带婉儿去见岳丈。”
她含泪看他,“许之墨,你最好能照顾好我的父亲。”
“这是自然。”
他微微一笑,牵起她的手:“走吧,婉儿。”
他知道她不甘愿,却也知道她一定会屈服!
两人坐上了去别院的马车。
马车刚驶离侯府,天空便下起了瓢泼大雨。
哗哗的雨声响成一片,好似要将那地面也砸穿。
金毋意与梦时也冒雨出门,坐马车去往扶风寺。
行经闹市时偶遇道路拥堵,马车只得放缓速度,走走停停。
金毋意挑帘,想看看车外拥堵的情况。
街道另一边,许之墨也正好挑帘,两辆马车交错而过的瞬间,他隔着雨幕一眼看到了金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