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在哪里领教的。”叶柏南明知故问。
骆瑾昱拍他肩膀,“你我之间,何必装傻呢。”
叶柏南掸了一下骆瑾昱拍过的位置,“骆总工的高明,远胜过我。北航集团协助海关缴获了一批违禁药品,在业界大出风头,骆总工是头号功臣。”
“托叶总工的福了。”
他们各自笑出声。
相对而坐。
骆瑾昱翘起一条腿,慵懒倚着,叮嘱保姆,“叶总工喝现磨咖啡,不加糖,加半勺奶。”
叶柏南扬眉,“骆总工很了解我。”
“不如你了解骆家。”骆瑾昱弦外有音。
阮颜杵在一旁,闻着花香。
这圈子的男男女女,个顶个是演戏的行家。
表面谈笑风生,礼尚往来;实则刀光剑影,处处杀机。
所以骆瑾昱那么容易骗了她。
阮颜心里憋气,揪秃了一朵玫瑰,花枝砸他额头上。
枝尾尖锐,刮出一缕白痕。
“拿好你的花。”骆瑾昱皱眉,“再掉下来,我给你扔了。”
“我的花你凭什么扔?”阮颜炸毛。
男人将花枝撇在她脚下,语气凌厉,“凭它不长眼。”
她腾出一只手,推打他,“你不讲理!”
骆瑾昱擒住她手,眉头越皱越紧,“谁不讲理?”
“怎么又吵了?”保姆陪着骆夫人从厨房出来,哭笑不得,“骆公子让一让妹妹,您和她争什么对错呀!”
一楼热闹,惊动了二楼休息的骆淮康。
他昨晚没睡,明天又去外地出差,在主卧补觉,骆瑾昱和阮颜吵醒了他。
“瑾昱没上班?”他睡意惺忪,反手拉上房门。
叶柏南这时撂下杯子,彬彬有礼起身,“骆伯父。”
骆淮康僵住。
整个人麻木在台阶上。
迟迟没应声。
“骆伯父。”叶柏南又重复了一遍。
骆淮康下颌线紧绷,咽了口吐沫,明显是慌张了。
视线缓缓移向叶柏南,“是叶家的老大啊。”他嗓音钝哑,粗喇喇的,神情故作轻松,“云航集团渡过危机了?”
“有劳您惦记,顺利解决了。”叶柏南站姿笔挺,一副谦卑温和的态度,“月初我和母亲登门拜访过,您在书房忙公务,遗憾没有见您一面,今天才弥补了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