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初次来,领班又诚心道歉了,再不依不饶的,叶柏南也挂不住面子。
于是没计较。
与此同时,骆瑾昱的红旗L9开进老宅。
一辆小白车紧接着停在旁边。
下来一个中年男人。
是大排查那天,在茶楼全程跟进的何队。
保姆在厨房烧菜,骆瑾昱带着何队径直去书房。
“我分析了,指使胡生和耿世清伤害你妹妹的幕后黑手,不是叶柏南。”何队语重心长,“他先是一个男人啊!然后是坏人,你妹妹那样可爱,他下不去手。”
“她可爱你又知道了?”骆瑾昱不咸不淡睥睨何队。
“我知道啊!”
多年前,阮颜陪骆夫人去市政大楼给骆淮康送文件,嘴巴甜,见到穿制服的喊大叔叔,没穿制服的喊小叔叔,女领导摸她脑袋,她主动凑近,不像尊贵的骆家小姐,像一个寄人篱下、谨慎卖乖的姑娘,在外界博个好名声,哄骆夫人高兴。
楚楚可怜的女人,对男人坏,是温柔一刀;对男人好,是感情良药。
叶柏南毕竟血肉之躯,逃不掉人间风月。
骆瑾昱攥着阮颜这颗棋子,先扳回一城了。
“打赌吗?”何队扬眉笑,“他现在心毒手辣,最终唯一一次手软,是冲你妹妹。”
“不赌。”骆瑾昱面无表情,插入12伏的电源,连上电脑,屏幕开始晃。
镜头是陈旧的黄灰色调。
叶柏南坐着,有公关领班斟酒,有古装打扮的女人弹琴唱歌,非常正规、高大上的场所。
茶几上,翡翠耳环浸泡在酒杯里,咕咚咕咚冒气泡。
果然。
叶柏南够精明。
识破了耳环有玄机。
不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耳环是诱饵,是牺牲品。
他替阮颜戴耳环的时候,在上衣领口藏了一枚0。6毫米直径的微型针孔摄像头,卡在扣眼儿了。
叶柏南警惕耳环,会忽略其他。
搞了一招声东击西。
“不清晰啊。”何队盯着屏幕。
“灯有问题。”骆瑾昱指着滚动灯柱,“放射的光线太晕,太散,包厢环境昏暗,不影响肉眼,但影响摄像头。”
“反侦察是吧?”何队捻下巴的胡子,“卧底汇报是2月份新装的包厢灯,看来叶柏南的城府深不可测啊,至少表面上,他不露马脚。”
骆瑾昱靠着椅背,“卡的位置不好,遮住了。”
“你卡得太明显,阮颜就发觉了!”何队手撑桌子,“1毫米直径是市场上最小的,你这个去国外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