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川的身影彻底消失在门口,过了一会儿,按着许越的保镖也松开他,鱼贯走出。
等卫生间内谢宴川的人都走了,陈明让沉默好一会儿才理清思路,他对内心的猜测舌挢不下,不可置信地看向许越:“刚才谢上将的话是什么意思?许陶和他在同一本户籍证上?”
许越气愤难消,拍了拍衣服,恨骂他道:“还是怎么回事?谢宴川是许陶他老公,你听不出来啊!”
陈明让不理解他:“你骂我干嘛!你生气对谢宴川发火啊。”
“我没骂他吗?!”许越气道。
“哦。”陈明让也觉得是,许越确实骂了。
“你也欠骂,你让许陶喝这么多酒干嘛?”许越瞪他,“这么爱喝,我把酒灌你眼里!没眼色的东西,喝醉了也不知道送许陶回去。”
陈明让讪讪地摸了摸鼻子,这事确实是他理亏。
“不过许陶和谢宴川真的结婚了啊?”陈明让还有些恍然,谢宴川在他眼中是转了好几圈也不会认识的大人物,传说中一样位高权重的掌权者,很难想象他竟然和许陶结婚了。
“你踏马喝酒喝傻了,听不懂人话?”许越本来就烦,看他还一直问,更烦了。
“不过和谢上将结婚这不是好事吗?多少人求都求不来,你这么生气干嘛?”陈明让不解道,这得是少奋斗几辈子的好事。
许越洗了洗手,没素质地把水甩到陈明让脸上:“你瞎啊,没看到谢宴川目中无人的样子?和他们这些人结婚不就是一个工具?”
要是许越在之前还对谢宴川抱有一丝幻想,认为他至少良好的教育,还会尊重人,经过方才,这点幻想已经彻底消散。
谢宴川这种天龙人分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所有人在他眼中都是蝼蚁。
在他看来许越的身份甚至配不上和他说话,能和他说话还得托许陶的福。
这种高高在上的人,真的会尊重许陶吗?
许越压根不信。
从他过来得这么迅速,许越就知道他肯定在许陶身边派了人跟着。
许陶估计还被蒙在鼓里。
许越越想越气,虽然之前也有想过谢宴川对许陶只当一个微不足道的工具,但至少还存有点微弱的希冀。
之前他就应该阻止许士城的。
可是他虽然这么想,也知道这只是幻想。
他和许陶从小就被许士城拉扯养大,对许士城的服从几乎是刻在骨子里的,许士城虚荣心重,又汲汲营营,但小时候对他和许陶的关心和照顾都做不得假。
小时候许士城即使忙,也会每天抽空陪他们聊天,周末陪他们去玩,父亲这个角色他当得虽不是尽善尽美,但也差不了多少。
只是他们越长大,许士城的变化也越来越大。
可他们之间既有着血亲关系,又有着养育之恩,无论如何也无法对许士城狠下心。
估计许陶也和他一样的想法。
加之许陶更加心软,他对自己的命运的安排也远不如许越在意,更是不会违抗许士城的意见。确实如此,许陶对许士城让他结婚这件事他甚至没有提过什么反对意见。
许越气愤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低落地扯过纸巾擦了擦手。
熬过十年就好了吧,他想。
毕竟现在就算想毁约,只要谢宴川不同意,他们也无计可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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