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浴完毕,刚坐在床上,用手机浏览新闻。新凌河大桥形象代言人、县一中英语教师应姗红的微信就来了。
“您在干什么?”应老师问。
“看新闻啊。”我说。
“我能不能跟您提点意见啊?”
“你提吧,我虚心接受。”
“我对您有意见。”应老师说。
“我没招惹你,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啊?”
“您晚上为什么不听我唱歌啊?”
“我不是一直在现场,给每个唱歌的人鼓掌吗?”
“可您没听我唱歌啊,我唱歌的时候,您不在现场,您出去了。”
“我出去了吗?”
“我看您出去的,您是不是觉得我歌唱的不好,不好听才出去的啊?”应老师说。
“你说什么啊,你说的事,我不记得了。”
“那邱镇长唱歌的时候,您怎么记得回来啊?”
“对,我想起了了,你唱歌的时候,我好像是出去接电话了。”我说,我想起了焦作斌、黎西煌两个矿老板从看守所脱逃的事,心里涌起了一种无名的怒火。我一定要从严治警,严惩看守所的那些人。我要让他们为协助矿老板脱逃付出代价,付出沉重的代价。
“一说起邱镇长,您就想起来了。是不是觉得她是镇长,是领导,她唱的歌好听,应该听。我是平头百姓,我唱的歌不好听,可听可不听啊?听不听无所谓啊?”
“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多不着边际的想法啊?”
“我不小了,已经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
“那你赶紧找人,把自己打发出去啊。”
“不是在等您介绍吗?”
“别指望我,我靠不住。你还是自己找吧。”
“我就要指望您,就指望您跟我找,我就觉得您信得过,靠得住。”
“我再说一遍,你别指望我。你好好去找人,别误了自己的终身大事。”我说。
“我就指望您,就信得过您。”应老师说。
“你再这么‘胡搅蛮缠’,我就关机了。”
“您别关机。对了,我看见您从外面进来的时候,尽快您表现得很镇定,很平静,但给我的感觉,有些怒气冲冲,或者说心事重重。反正给我的感觉不对劲,我们县出什么事了?”应老师问。
“没有啊。”
“真没有?”
“真的没有。”我说。
“您就继续说谎话吧。”应老师说。
“没有什么事,如果出了什么事,我能学你,跟他们献唱吗?我能那么嘹亮地唱出《我们不一样》吗?我能充满激情地说出‘这片天,你我一起撑起。更努力,只为了我们想要的明天’吗?”
“好吧,我不问您了。问您您也不会告诉我,即便您告诉了我,我也不能跟您分忧。刚才是对您有意见。现在,我要对您说声谢谢了。”
“我又没做什么事,你谢我什么?”
“谢谢您昨天晚上,请曾县长跟我打电话,让我当评委啊。跟那些知名的企业家们一起平起平坐,当评委,您这是明显地高抬我啊。您的这份情,我领了。”
“什么高抬啊,我们是实在找不到人,拉你来凑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