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算失忆了想不起之前的事,但仍旧从心里觉得,自己是绝对不可能从事那种工作的!
江眠看他反应这么大,疑惑道:“不是吗?但是之前是你说的,人家都叫你‘少爷’啊,而且你还戴过一百多万的劳力士呐,一般的人可戴不起。”
“那也不能证明我就是那种人!”陈暮有些气了:“你别给我乱说话!”
听他这样的笃定,江眠眼睛亮了:“你真的不是?”
陈暮浑身都透着嫌弃:“我就是饿死冷死,也绝对不会去做那种讨好女人的工作!”
江眠连连点头附和:“对对对,咱们人穷志不短,不该挣的钱不能挣!”
陈暮眯起眸子打量她:“但是我很好奇,你以为我是那种人,还愿意和我在一起,你是饥不择食还是脑子有病?”
江眠被他一句话问得差点气到吐血!当初不是他姐姐长姐姐短的跟在她屁股后面叫着、还一次次的为她打架她才沦陷的吗!
现在他是什么意思,看不上喜欢曾经的他的她?
她朝他翻了个白眼:“是因为我眼睛瞎!”
看她生气,陈暮没再说话了。
江眠的火焰可没这么容易消下去,叉起腰来质问:“所以你现在是嫌弃上我了,是吗?”
陈暮:“我可没有那么说!”
江眠故意沉下脸来,道:“我好不容易才治好你的病,你要是敢嫌弃我,我就把你打傻回去,再把你扔掉!”
这明显是玩笑话,陈暮自然也不会当真,只是撇了下嘴。
江眠看他说了这么久的话,怕他累了,没再继续贫。
她拉着他的手给他活动着关节让他放松,叹了口气,郑重的说:“阿暮,我知道,你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我尊重你的每一种选择。”
她抬眼,迎着陈暮诧异的目光:“每个人都应该是自由的,你也是,我为你做这些,是因为你豁出命去对我好过,我很高兴你现在能好起来,能体验正常的世界,不管以后我们结果如何,我不会后悔现在所做的一切。”
她明白一个道理:强扭的瓜不甜,而且她也不喜欢用死缠烂打来留住一个人,没有任何意义。
如果有一天真的要和陈暮分开,她希望是好聚好散。
她言辞真诚,陈暮的神色也凝重起来。
短暂的沉默过后,陈暮开口了:“我并没有嫌弃你,但我需要点时间来整理这些事。”
江眠点了点头:“谢谢你的真诚。”
她笑着道:“说了这么久你也累了,睡吧,我给你揉一揉。”
她把病床调低,给陈暮按着手臂:“闭上眼睛,睡觉。”
陈暮现在白天除了吃饭看杂志就是睡觉,到了晚上的时候,反而睡不着了。
护工只负责白天的工作,江眠照例在床边守夜。
陈暮没有睡意:“你去床上睡,有事我按铃。”
他也在试图和江眠拉近距离,消除陌生感。
江眠还是不放心,怕突发情况,道:“我这里趴着眯一会儿是一样的,我走远了睡死了听不到铃声就不好了。”
陈暮劝不走她,道:“那你把休闲椅拖过来,那个可以放平了躺着。”
躺着总比趴着舒服。
江眠把休闲椅拖了过来,和病床并排摆着。
她躺上去,感觉十分的舒坦,侧卧着看着陈暮。
陈暮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你快睡,别盯着我。”
江眠起身,去找来一条线,一头绑在自己手腕,另一头绑在陈暮的手腕:“等下要是我睡死了,你有事就扯一扯这条绳子,我肯定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