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晚闻言不受控制一愣,不仅她愣住了,亓玄也愣住了。
啊?
王爷要打王妃板子?
不再听王妃解释解释了?
他杵在原地,满头的问号一个劲往外冒,却引得夜听澜皱眉。
“还愣着做什么。”
茶盖飞过来亓玄才回神,当即手疾眼快地接住,“是……是。”
他一头雾水地上前,凤吟晚见状亦是俏脸一冷。
“且慢!臣妾还未说完,王爷为何急着责罚。”
二十板子啊,合着不是打在他自己身上!
夜听澜冷哼着瞧她,“方才孙婆子说得已经十分清楚了,你没说完,待到打完再说也不迟!”
换言之,就是想先打她一顿。
凤吟晚气笑了。
这人是在记仇吧?
“臣妾本以为王爷胸怀宽广,为人大度,不想竟如此小肚鸡肠,因着记恨昨日之事就不由分说下令责罚,如此做派,当真是小气至极!”
被骂小气的夜听澜额角狠狠一跳,脸顿时黑得能掐出墨汁儿了。
“放肆!本王这是在就事论事,何来记恨之说!”
说罢又重重一掌拍在桌上,“亓玄,本王让你将这女人拖出去,你是死了吗!”
突然被骂,亓玄委屈却又不敢吭声,只好“押”着凤吟晚往外走,边走还边听自家王爷在后边严声吩咐。
“给本王仔细盯着,打满二十板子再拉回来,一下也不准放水!”
亓玄:王爷,该说不说,您这是有点公报私仇的成分在的……
一出正厅,他当即后怕地将凤吟晚松开。
“王妃,王爷的命令属下也不敢不从,待会儿您……”可别怪我啊!
凤吟晚理了理衣衫,不咸不淡扫他一眼。
“不妨事,亓侍卫办事本王妃十分放心,依本王妃看,待会儿便由你亲自行刑,如何?”
亓玄:……不如何!
刚想抗拒出声的他,在看到凤吟晚眼中一丝淡淡的威胁后,果断选择闭嘴。
凤吟晚满意点头,“看来亓侍卫也觉得可行。”
亓玄欲哭无泪。
夹在王爷和王妃中间,他好难!
不一会儿惨叫声便在院中响起,秦如怜听着,眼中的喜色都快要压不住。
她很想出去亲眼看看凤吟晚挨打的场面,但碍于夜听澜未曾发话,也不好随意动作。
正暗暗张望着,却见夜听澜眉心一蹙,径直起身往外去,秦如怜一喜,连忙快步跟上。
“哎呦——”
“啊……要打死人了!”
出门便见亓玄握着刑棍挥得非常卖力,而凤吟晚懒懒趴在长凳上,神情从容且恬淡,除了时不时嚎上两声,那模样简直跟睡着了没什么两样。
敷衍到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