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吟晚闻言眼底凝意更重。
“玉屏,你可记得从凤依依手中夺回来的那支簪子?”
玉屏颔首,“记得啊,那是先夫人之物,小姐还问奴婢来着。”
想起方才看见的那只小盒,她微微一怔,当即又出声。
“小姐,您是怀疑……”
“爹爹常年征战在外,到过月国并不稀奇,只是中原之人一向不识此花,他又怎会赠这样一支簪子给娘亲呢。”
若说是凤老将军所赠,似乎有些牵强,可若不是……
凤吟晚抿唇,压下满目思绪。
“先回去吧。”
娘亲的事,她得再回将军府查一查。
二人回府不多时,夜听澜便已翩然而至。
想起姜如墨所说内力之事,凤吟晚心中微微一动,正欲开口道谢,抬眼却迎上股带着冷意的威压。
凤吟晚秀眉一蹙,嘴边的谢意当即咽了回去。
“王爷前来有何贵干?”
夜听澜墨眸中一丝寒意无声掠过。
“如怜来你院中,只侍奉了半日。”
一上午的功夫,凤吟晚严加苛责的事府上都已传遍了,很明显,也传到了夜听澜的耳朵里。
“所以王爷想说什么?臣妾不过是让她做了寻常下人该做的事。”
“凤吟晚!她并未冒犯于你。”
“冒犯?”
凤吟晚下颌扬起抹冷冽的弧度。
“王爷说得对,她的确不能叫冒犯,她是想要臣妾的命!”
“昨夜之事尚且不论,春祭大典,青普寺,哪一次不是如此!”
夜听澜薄唇冷厉一抿,“先前的事你早已给过教训,本王以为,你知晓点到为止。”
秦如怜不能再出事,至少,在出嫁前。
凤吟晚俏脸冷下。
“臣妾早已说过会睚眦必报,王爷与其在此多费口舌,不如将人好生看管在绣春院,以免再吃苦头!”
“放肆!”
凤吟晚被吼,眼皮子都没眨一下,抄起手边的花瓶便砸了下去。
碎瓷飞溅间,她面若寒霜。
“臣妾放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王爷还没习惯吗?不应该啊!”
“好你个凤吟晚!”
夜听澜俊脸重重一沉,森冷睨了她一眼,气愤转身,房门顿时被劈成两半。
从没见过这般阵势,玉屏弱弱着,根本不敢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