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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世的视角,虽然打来打去,但都不是外人。
正如她与公孙瓒所说,书同文、车同轨,那就是兄弟。
因此努力维系着和平,想通过政治手段、经济手段削弱诸侯们的实力,巩固朝廷的大一统。
打个比方,她将这时代当成易碎的瓷器,轻拿轻放,小心翼翼。
但反军攻打关中一事,让她认识到了自己的天真。
她把大家当瓷器,大家把自己当成耐打耐摔的泥胚。
无论是袁绍、马腾、韩遂,还是反军,似乎都没把人命当回事儿。
这其中反军更惨一点,连自己的命也不怎么在乎。
大家都有种可怕的漠然。
为了达成目的,将人命当成可以损耗的战备资源。
这不是政治手段、经济手段能够扭转的。
她仿佛看到了一些这个时代的规则,想要按自己的心意打破重建,就得先站到这规则的最高处。
那就来战吧!
众多先贤已经证明过,武力,才是维护和平的最终奥义。
此前是她过于幼稚了。
陈宫虽不知道她的全部心理历程,也从话语中听出一些,顿了顿,道,“神悦,你的仁爱之心很珍贵,不要轻易改变。”
他一直觉得神悦心软,想让她心肠冷硬一些。
可又矛盾地希望她永远怀有仁心。
世上的狠心人已经够多了,不需要再多她一个。
张祯:“公台先生,你是担心我黑化么?”
陈宫没听过“黑化”这个词,但也秒懂其含义,“呵呵,神悦怎会黑化?心如白莲!”
说完才忽然想起,白莲如今是骂人的话,连忙更正,“心如赤子!”
张祯微笑道,“先生放心,我就算黑化,也只是手黑,心不黑。”
陈宫:“手也不用黑。”
看一眼中军大帐,压低声音笑道,“有大将军呢。”
神悦应该永远如琉璃赤子一般。
会让手黑的事儿,交给吕奉先就行。
张祯心想陈宫如今也学坏了,也低笑道,“好!”
荀彧凑过来小声道,“两位密谋大事,都不背着人么?”
陈宫:“。。。。。。哈哈!”
他为人方正,偶尔拿大将军说笑,还被别人听个正着,好尴尬。
荀彧看着张祯,“神悦,你想要的盛世芳华,是怎样的?”
这个嘛,答案很多,但归纳起来,其实就是四个字。
张祯略一思忖,道,“民富国强。”
荀彧:“何谓富,何谓强?”
张祯:“富者,丰衣足食,安居乐业。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
后面几句出自礼记,荀彧和陈宫都是读过的,暗暗点头。
张祯继续道,“强者,民心所向,四海拜服!王师所至,莫敢争锋!”
陈宫细思她话中之意,叹道,“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