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言盯着傅玄野的背影,等他离开后,桑言回到识海中,查看换魂草的长势。
那半血红的枝丫上,长出一个花骨朵,也是血红色的,两片花瓣包裹在一起,血色的表皮下,能看见数根青紫色的细线,如网一般交织在一起,延伸花瓣内部。
像是一个拇指大小的心脏,还会扑通扑通地跳动。
看起来诡异又可怖,桑言不敢触碰。
不过,养了这么久,终于开花了,桑言内心的欣喜战胜了恐惧。
另一半绿色的枝丫上,没有任何动静。
瓷瓶里的血还有很多,桑言打算明早再往里加。
他离开识海,回到寝殿中。
在床榻上摊成一个大字。
身边的床榻空旷了不少,他翻了个身,把傅玄野的枕头抱在怀里。
傅玄野身上的香气萦绕在鼻间,桑言闭上眼,沉沉睡去。
早上是被林间叽叽喳喳的小鸟声吵醒的。
桑言在床上抻了个懒腰,眼皮不想睁开,他按照往常一样,往内侧傅玄野睡的地方一滚。
没有扑进熟悉的怀抱中,额头撞在墙上。
房间里砰地一声响起。
桑言捂着额头,眼泪瞬间涌出来。
他呆愣地坐在床上,反应片刻后,才想起傅玄野去了尚德宗。
额头上传来尖锐的刺痛,桑言疼得嘶哈一声。
叩叩急促地敲门声响起。
“夫人?你怎么了?”
是肖鹰的声音。
桑言忍着痛,穿好衣服,快步往外走去。
打开门,便看见肖鹰焦急地站在门口,下一秒就要破门而入。
“夫人,您额头……”
桑言尴尬一笑:
“刚刚不小心摔的,无碍。”
肖鹰吩咐身边的侍从:
“去把华仙医请来。”
那侍从点头应是,一溜烟不见了。
桑言让肖鹰准备早饭,他回房间,进入识海养还魂草。
桑言刚割开手腕上的皮肤,往瓷瓶里放血。
便听见一个打哈欠的声音。
桑言吓了一跳。
绿油油的叶子上出现鹿离的脸。
“你今天怎么这么早,你家那位不在家吗?昨晚没有折磨你?”
桑言拍着惊吓过度的胸口,半天才缓上一口气。
鹿离看废物一般的眼神,看着桑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