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
陈厚琪就觉得特别的无奈。
陈二太太却是叹息一声,抓了陈厚温的手臂,道:“难道你就没发现,最近你哥哥表现的很不对劲儿?你好好看看他,失魂落魄的,都憔悴了!”
陈厚琪怔了一下。
陈二太太就道:“我想吧,家中又不缺吃少穿的,他能有什么放在心中过不去的?他这个年纪,难道是因为姑娘家?这个话题娘不好跟他聊,你们是亲兄弟,琪儿,你帮娘探探,你哥哥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姑娘?”
陈厚琪一听来了兴趣,点头道:“成。娘,你等着,我回来就帮您问问去。”
陈二太太这才满意了。
再说陈厚绩护送了沈柔凝出了城,才走出没二里路,就见前头过来好几十人堵住了道路。这些人几乎个个一身绸缎,却是一瘸一拐,狼狈不堪,衣衫发髻乱七八糟不说,还有些护卫模样的人竟然受了伤,衣裳被血染红,躺在担架上,看着十分骇人。
这些人占了道路,陈厚绩顿时警惕,示意马车往路边稍停,让人去问怎么回事。那护卫很快领了一个商人6£,模样的人过来,向陈厚绩复命。
“老丈,你们这是怎么了?”陈厚绩开口询问道。
“唉,路上遇到了歹人,被抢了。我们倒霉,挨了一顿打,好在没有丢命。”那位中年商人鼻青脸肿的,唉声叹气。又劝陈厚绩道:“这位公子若是要往前走,小的劝您还是折回去吧,待过两天朝廷肃清了歹人,再上路不迟。”
“天子脚下,哪里来的歹人?”陈厚绩皱眉:“我怎么没有听说过?”
“听说是附近有个石灰窑里的那些干活的俘虏突然暴起逃跑……他们一共有百十人,都是凶悍的壮汉,以前都是当兵的,厉害的很。”那商人道:“好在这些人应该是只想逃回乡,只抢了财物,没敢伤人。但歹人就是歹人。现在往北走。肯定是危险的。你们若是不急,迟一阵再走不迟。不止是我们这些人,还有其他一些人也被抢了。”
陈厚绩抱拳,道:“多谢相告。”
那商人摇摇头。返回队伍之中。从沈柔凝的马车边上走过去了。
“阿凝。”陈厚绩登上马车。问道:“你看现在?”
沈柔凝开口道:“府上已经包好了船,用不了多久也就到了。既然那些歹人是想要逃回去的,抢了些财物也就该赶紧逃了。怎么会愿意多生事端,继续逗留不走?”
“我就是怕一会儿真有什么,惊了你就不好了。”陈厚绩杀了不知道多少北金兵将,怎么会被这些个逃奴所吓住。而且,他如今领着四十名精锐护卫,其中许多都是跟他上过在战场的,就算真的遭遇到打起来,也根本不必怕。他只是怕让沈柔凝受了惊。
沈柔凝笑笑道:“表哥忘了,我也是江湖闯荡过的,没那么容易吓到的。”
陈厚绩笑着应是,下了马车,翻身上马,大手一挥,再次出发。
天阴沉的更厉害了。
有闷雷隐隐在云层翻滚,似乎下一瞬就要落下雨来。
“这日子,挑的真不好。”陈厚绩嘀咕一声,想起陈厚蕴的吩咐,警惕地望着周围。因此,他们的队伍走的并不快。眼看码头在望,陈厚绩却听见码头那边一阵骚乱!他面色一变,示意队伍缓缓而行,再次指了人前去查看。
沈柔凝挑起帘子,心中轻叹:她果然还是走不了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