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沫又停住,她在那站了一会儿。
霍炽坐在沙发上点燃了一根烟,可权沫还是去厨房倒水,倒了一杯,放在他旁边的桌边,权沫在他身边坐下,很安静的坐着,低着头。
忽然,她身子不稳的晃着,起初她还好,还稳的住,可是晃了两下,一阵头晕目眩传来,接着她人往沙发的另一边倒,霍炽看向她,接着将她一拽,拿起桌上那杯水,掰住她下巴,往她嘴里倒,权沫挣扎着,摇着头。
当水被霍炽灌进她嘴里后,接着,他将她脑袋从头发内掏了出来,他看着她脸,嘴唇乌白,接着权沫晕乎乎倒在他怀里,适应着那杯温水在胃部。
霍炽的手将她冰凉的身子抱着,抱了一会儿,他松开她,身子也往沙发扶手倒去,权沫身子没有支撑,也惯性的随着他身子上栽,她整个人都趴在他胸口。
两个人都没动,在黑暗中。
霍炽靠在沙发扶手上,许久,他看向趴在他胸口的脑袋,将她脸抬了起来,对她冷笑:“这是多久没吃饭了,嗯?”
接着,权沫脸埋在他胸口,手抱紧着他,在他身上呜咽哭着。
霍炽的手从她湿漉漉的脸下抽了出来,继续点燃了一根烟,在那抽着,烟雾缭绕着他整张脸。
他胸口的人哭的不成样子,霍炽的眉头不知道是被烟雾熏的,还是怎样,微蹙着。
在这黑暗里,外加女孩的哭声,一切都显得那么压抑,令人不适。
他也没有怜惜她。
她在他身上一直哭到发不出声音,再也没有力气了,她终于停歇了,归于安静。
霍炽脚边却也全都是烟蒂了。
终于他丢掉了手上最后一根烟,然后将她从身上抬了起来,她眸是闭着的,可以看到她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像是晕过去了,唇上失去了色彩。
霍炽再次将她放了下来,她落在他臂弯里,脸恬静的偎在他臂弯里。
霍炽静静看了她几秒,接着他拿出手机,点了些吃粥类,点完,他将手机放下,随手扯了沙发上一块毯子,盖在她身上,便也闭上双眸。
半个小时,外面传来敲门声,霍炽从沙发上起身,他臂弯里的人也随着他手抽离,缩在沙发里睡着,整个人被毯子盖住大半,霍炽去开了门,接过粥,便合上了门。
他把吃的放在桌上,看向沙发上没动静的人,霍炽放在一旁,在床边坐下,没再发出动静。
就这样安静到第二天早上,沙发上的人才从沙发上动了两下爬了起来,她看向房间,里面什么人都没有,只有她一个,但是桌上有外卖。
权沫从沙发上下来,赤着脚走了过去,粥竟然还有点余温。
权沫拿着粥在那吃了几口,几口后,她换了身衣服去了楼下,楼下有辆车停在那,权沫在那站了一会儿,走过去,将车门拉开,她坐了上车。
之后车子,便载着她从这里离开,车子直接开回了B市。
开了一天一夜,没有让权沫坐飞机,等到了B市,霍承丙立马出来接权沫,见到他人,他心也终于安了下来,只是难免有些怒气问:“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样?权沫,你真是——”
霍承丙终究是什么话都没说,他怕权禾阳知道这件事,又怕母女两人起冲突,便还是忍了,对她说了句:“不要声张,免得影响你妈。”便让她进去。
权沫什么话都没说,到家后,便上了楼,洗了个热水澡便睡下了。
霍承丙在楼下也只能叹气,又让保姆端了些吃的上去。
之后几天,霍炽都留在了G市,没有回B市这边,差不多一个星期,她得知,道羽将在巡捕局拘留三个月释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