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粉我走到了校门口,正好看到了蔡菜下了自行车正准备进门,我连忙走上前打招呼,
“蔡菜,这么早啊!”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们已经很熟络了。
她点了点头,却没说话。我注意到她两只眼睛通红通红的,肯定是刚刚哭过了。
“你怎么啦?出什么事了?”我关心地问她。
“没…没什么。”她有点躲闪。
我不好多问,就帮她先把自行车放好。以为她会跟我一起去教室,她却让我先走,说是找班主任有事,一个人去了教师办公楼。
我感觉蔡菜肯定有事,就偷偷跟在她后面,看到她上了二楼,进了我们班主任的办公室。
不到十分钟她就下来了,我连忙躲到一旁,她径直走到自行车存放处去推她的单车,她这是请了假要回家吗,看来她是真出事了!
我连忙过去帮她推车,车推出来后我并没有把车交给她,说了一声,
“跟我走。”我就推着车往操场走,她没有反对,默默地跟在我后面。
到了操场,这个时候这里没有什么人。我停下来,转过头来,用不容反驳地语气问她,
“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她呆呆地看着我,情绪突然绷不住了,扑进了我怀里,抽抽噎噎地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她是单亲家庭,爸爸走得早,和妈妈相依为命。妈妈是县纸板厂的下岗工人,下岗十几年了,就靠着每天清晨三四点起来,骑着三轮车去县郊农户收点青菜,然后去市场摆摊賺点钱养活母女俩。
前几天清晨下了点雨路滑,她妈妈进好菜踩三轮回来的路上,下坡的时候车滑倒了,车压到了身上……
幸亏被看到的几个好心人及时送到医院,做完手术后脱离了危险,医生说还要住一个月院才能回家。可是已经欠医院三四万块钱费用,住一个月也还要不少的钱,医院都催蔡菜缴费都好几回了。
她妈妈做点小生意,还要供女儿读书,日常生活都不易,别说几万块了,几千块存款都没有。这几天蔡菜去找亲戚们借钱,她家的亲戚本就不多,也都不富裕,所以没借到什么钱,急得她哭了好几回。
今天她是特意过来找老师请假的,要照顾妈妈,还要想办法借钱,她哪里还有心思读书?
我看着她那泣不成声的样子,很心疼,生活的担子过早地压在这个十六岁女孩稚嫩的肩膀上,她怎么承担得起?我想帮她!
我想了想,对她说:“你先去医院照顾好你妈妈,钱的事我帮你想想办法!”
她感激地看着我,把我抱得更紧了。
我轻轻推开了她,这是在学校,被别人看到就不好了,老师的语重心长和同学们的各种议论会让你烦不胜烦。
从小到大我最看不得女孩子掉眼泪,心也比较软,我也知道这样的性格不好,可一时半会儿也改不了。
我把她送到了校门口,看着她骑自行车走了,然后我去旁边的小卖部买了卷10厘米宽的透明胶带回了宿舍。
宿舍没人,陈正强他们应该是去了教室,我脱下外套,把左边的袖子翻过来,把朝下的一端贴了透明胶,一直贴到袖子中间手肘接触的位置。
晚上我想去金泰娱乐会所赌场出千赢钱,这样才能帮蔡菜付医药费,除了这条路,我没有别的办法。
但是在一个地方赌钱不能老是用一种千术,如果赌的时间长了,很有可能被有心人发觉,赌场里的明灯也不是吃干饭的,一旦被发现,断手断脚都是有可能的。于是我在袖子里做了个滑道,为我可能用到的“袖箭”做准备。
“袖箭”又叫“袖里乾坤”,是千术里常用的一种偷牌换牌的方法,先偷一张牌到袖子里,需要这张牌时就换过来。袖子里准备这个滑道可以方便扑克牌的进出,要不然扑克可能不能完全进入到袖子里而被发现。
在学校食堂吃完饭后我就直接去了金泰娱乐会所,我没有去一楼洗浴中心,而是坐电梯直接上了三楼,先拿出身份证给保安查验,由于有我来过的记录,我很顺利的进去了。
赌场里面还是乌烟瘴气的,这可能是赌场的通病,赌客们输输赢赢的情绪波动大,需要抽烟来平复一下心情。
我也不自主地拿出了一根精烟,用一次性打火机点燃抽了起来。抽烟我是跟胖球学的,他有瘾,捎带着我跟他也一起抽了好多次,但是我没什么瘾。
我抽的牌子是精“白沙”,平“白沙”太次,芙蓉王不适合我这个年纪。
我今天来的目的很明确,希望能碰到上次遇到的黄老板做三跟庄,我的本钱不多,一千块都不到,只有押三跟才适合。
可是我去了三跟桌没有看到他,只有几个人在玩,下的注也不大,没人做庄的局是玩不起来的。难道我今天要白跑一趟吗?
我无聊的走到玩二十一点的台子,有几个人在下注,其中有一个二十多岁,穿得很时尚,只是长一脸青春痘,显得有点磕碜的赌客面前的钱堆得老高,估计赢了不少。
二十一点是个有点古老的扑克游戏,公元1700年左右在法国一出现就风靡一时,代替了之前掷骰子的玩法。
它也是比点数大小,二十一点最大,2到9只代表变身的点数,10,J,Q,K代表十点,A可以是任意点数,当它与10,J,Q,K任意一张组合起来时就是二十一点,此时的A代表十一点。
手中的牌点数加起来超过二十一点时称为爆牌,没有比牌的资格,也就是输了。还有两种特殊的情况,一种是你五张牌加起来没有超过二十一点时,称为五小龙,庄家要赔你下注的五倍给你。第二种是你连着要到三张一样的牌就会获得十倍的赔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