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您的想法,固然能解决当下,却也为以后埋下了隐患。”林茵羽见国师有心开始能够听进她所说的内容了,便开始严肃起来,十分详尽地和国师说道。
“假若本公主道出了心仪的王子,那么那位王子必定失去争储的机会,这与王愿所说,不符,算为抗旨。”这句话刚说完,国师只是微微眯起眼睛,反应并不大。
“假若本公主嫁给了心仪王子以外的另外一位王子,那么民间民众会如何想?有可能会给未来的储君扣上夺人所爱的帽子,并且本公主若是这样做了,还是与先王王愿所说,算为抗旨。”这句话说完,国师有一瞬瞪大了眼睛,但开始陷入沉思。
“日后,这个谣言并不会从民众内心消失,反而会借着这样的事越埋越深,天灾人祸乃常事,虽然国师不信鬼神,本公主不信鬼神,但是民众,信,因此若是发生农田欠收,天公不作美之时,便会怀疑本公主是否牺牲了一名无辜的王子,欺瞒天神,与自己心仪之人成亲,从而为北烈带来了祸患。”说到这里,国师已然瞪大了眼睛,震惊地看着玲珑公主。国师知道公主还有没说的话,但是他对于接下来的内容也是很快的联想到,民心动摇,国之根基便不稳,朝纲动摇,王权则不稳,如此长久下去!国师已然不敢想象。
“话已至此,国师还想按照您的想法,继续做下去吗?”林茵羽问道,但是她看国师的神情,就知道他已经放弃了这个想法。国师抬头第一次好好的开始打量眼前这名年轻的公主,本来他都觉得北鸿那道临终旨意荒诞至极,但却因他尚在弥留之际,终是于心不忍,就没有提出,想听从他最后一个王愿,哪怕再荒唐,也要坚持下去,但如今,他却迷茫了,那道王愿,如今看来,也并不荒唐。
“那按照公主刚才的意思来说,可有破解之法?”国师自己都没意识到,他在和玲珑公主说话的时候,语气温和了许多。
“淑天女。”林茵羽指了指自己,口中吐出三个字。国师这回明白的非常快,瞬间眼睛一亮。
“公主的意思是,以谣制谣。”国师此时心头那块大压的石头仿佛滚落下来,整个人都轻松了起来!
“但是这个办法,还要等幕后之人被揪出来之后才能彻底奏效。”林茵羽十分严肃道。国师思索片刻,随即点点头。
“确实,这个我来和王子解决,公主你就专心把你的办法好好计划出来。”国师随即就点点头,看向林茵羽的眼神也不如当初那样的冷漠,反而是多了几丝赞赏。
“那这样,本公主能回去了吗?”林茵羽朝国师眨了眨眼,国师见到这样的神情,当下竟是不由自主地露出一个笑容。
“公主随意。”国师第一次有种,想要个孙女的冲动。
“那我走啦,国师大人你可别忽然给我施压。”林茵羽留下一句话就闪身出了议事殿,那轻功的身法,看得国师微微眯起眼睛来,有这样的王后,是北烈莫大的福气啊!
“星儿!桂花糕!”林茵羽快饿死了,那么长的时间,就说了一会话,最磨人的还是那个国师让她在外面等了几个时辰而且还没有星儿陪同,就她一个人干站在外面,之后才让她进去,然后一进去还用内力释放威压,她真的是有些疲于应对。
“公主你也进去太久了。”星儿在外面等得急得要死还进不去。林茵羽正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桂花糕,根本腾不出空来回答星儿。
“公主你慢点吃!”……
“你所说,属实?”北彧蹙着眉看着单膝跪在地上禀报的人。
“是,少爷,是林府。”
“行了,你退下吧。”北彧有些烦躁,他不知道要怎么和小女人说,说他查到的武者竟然都是曾经在林府进出过的。
“猫儿,睡了吗。”北彧轻轻地拉开床帘却不曾想脖子上忽然袭来一双手!紧接着他就被推倒在床上,而袭击之人则是骑在他身上一手抵在他喉结上,另外一手扣住了他的脉门!
“你下次要来能不能打个招呼!”林茵羽有些气呼呼的,她好不容易才写完计划,刚睡着!北彧就过来了。北彧原本在那双手伸过来之前就能够扣住的,但是他不想,于是就放松了身子,任凭这个小女人把他治服在床上。
“你确定要用这个姿势和我说话?”北彧坏心眼地摸上林茵羽的腰,北彧的手还顺势往下……
“啊!”林茵羽惊叫一声就从北彧身上一个快速的翻身,逃了下来,脸上已经是红彤彤的一片。
“呼呼。”北彧起身点了一盏蜡烛,就看见那个小女人在屏风后急急忙忙穿衣服的影子,她刚才骑在他身上的时候,好像,好像是只穿了一件肚兜啊……北彧忽然就愣住了,出神地看着自己刚才摸到她腰的那只手。脸上也飘起来两朵可疑的红云,只不过在林茵羽穿完衣服出来以后,他脸上的红云已经不见了。
“你干嘛喊我猫儿?”林茵羽脸色还是有些红,只不过稍微冷静了下来,斜眼看着北彧问道。
“你看,这是不是你这只猫儿挠的?”北彧随即举起左手,上面赫然两道疤痕。
“……”见小女人不说话,北彧一时间有点心慌,好像自己,做错事了。
“还疼吗?”林茵羽小小声地问道。但是头却是很别扭的歪到一边。
“那你让我叫你猫儿我就不疼了。”北彧不知何时从背后抱住了林茵羽,把下巴抵在了她的头上。
“嗯。”林茵羽小小声地应了一句。猫儿吗?这个称呼,比叫她玲珑羽更好,因为她,没办法告诉他自己实际上究竟是谁,所以,就这样吧,这样,就很好。
“你今天没被国师为难吧?”北彧虽然惊讶于这个小女人没怎么挣扎就同意了,但是还是先关心一下这个小女人今天有没有受委屈。毕竟那个人可是北烈有史以来的最强国师,尤其是那身内功,简直深不可测,他都不知道若是真动起手来,自己究竟会有几分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