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三抹去嘴角的血污,眼神中透着怨恨,望向寒山真人,冷声说道:“寒山,你难道忘了?是我爷爷用自己的性命护送结金丹回族中,你才得以突破金丹,成为受人敬仰的金丹真人。”
“可我父母外出不幸身死,你就翻脸无情,把本该属于我的族长之位,另立他人,整个家族竟然没有一人为我主持公道”
“当时,我也曾自我反省,认为可能是我只有炼气修为,实力不足,难以服众。但回头看看,上一任族长又做了什么?为了成为寒家第二个金丹真人,他不择手段,弄得整个寒家乌烟瘴气。而你,作为家族高高在上的太上长老,却对这些问题不管不顾、置之不理”
寒三强撑起身,指着寒山真人,面露癫狂之色,恨声说道:“上任族长突破失败选择自裁,当时的我已经筑基成功,你不就是因为旁系出生,所以宁愿支持一个旁系,也不支持我成为新任族长。”
“是你,是整个寒家都对不起我,是你们夺走了,本该属于我的一切!”
“闭嘴,你这个孽障!”
寒山真人怒喝一声,一道无形剑气破空而出,瞬间洞穿了寒三的丹田,废了他的修为。
“你背叛家族,勾结魔修,罪该万死,念在你爷爷昔日对家族有恩,留你全尸!”
“哈……哈……哈,寒山,你以为杀了我就能高枕无忧了吗?实话告诉你,我早已投靠了血煞宗,只要我捏碎这枚传讯玉简,血煞宗的强者就会赶来。只是可惜当初没能骗回寒兴文,将寒家一网打尽,实在是可惜。”
寒三面露狰狞,状若癫狂,笑声越来越尖锐,他的表情从癫狂逐渐转为扭曲,眼中闪烁着仇恨与绝望。
“我寒三就算是死,也要让整个寒家血流成河,为我的遭遇付出代价!”
寒三说完,高举传讯玉简,准备捏碎。
“这里除了我与青菱,哪还有其他寒家之人?你就算捏碎玉简,招来魔修强者又能怎样?兴文也能带着族人去往他处,重新建立家族,就算我不敌魔修强者,依靠阵法,带着这里的人逃离还是不成问题。”
寒山真人一边说着,一边从储物戒中取出一块玉石,玉石散发着柔和的光芒,映照出寒山真人冷静而坚毅的面庞。
寒三瞳孔一缩,“血脉玉石。”
“不错,正是血脉玉石。”寒山真人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家族魂灯虽然已被我全部毁了,但血脉玉石还在,这块玉石能够感应到所有寒家族人的血脉气息,有它在,寒家所有血脉尽在我的掌控之中。”
“你若自戕,兴许我会放你儿子,寒天赐一条生路。”
寒三身形一震,瞳孔收缩,心中的绝望如潮水一般,绝望中透着愤怒,愤怒中夹杂着无尽的悲哀。
他这一生都是在赌,正如当年他让寒阳做的那些事,他就是在赌,家族绝对不会处罚与他,事后也确实如此,寒阳承担下了所有罪责,他本以为这次有玉简在手,寒山真人会为了寒家众生的性命,跟他妥协,发下天道誓言,饶过他们一家性命,可惜这次他赌输了,因为寒山真人拿捏住了他最致命的弱点,他唯一的儿子——寒天赐。
他投靠血煞宗,修炼‘血魄噬灵术’,残害同族,汲取他们的灵力,就是为了能让五灵根的寒天赐筑基成功。
寒三眼中闪过一丝挣扎,但最终还是放下了传讯玉简。
“好,我答应你,也希望你能信守承诺,放过天赐一条生路。”
寒三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无奈和不舍。他抬头望向天空,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他知道自己没有选择,为了儿子的未来,他必须做出这个决定。
寒山真人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的目光中透着一丝狡黠,仿佛一切尽在掌控之中。
他转头看向旁边,一直一言不发的柳凡尘。
“你呢?你又为何不逃,反而跟着寒三一起来见我?难道你身上也有血煞宗强者的传讯玉简?”
柳凡尘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丝嘲讽的笑意。
“柳某没有传讯玉简,只是知道你并没有死,单纯认为自己败局已定,前来做个了断。”
“来之前,我就毁掉了柳家所有人的魂灯,并且遣散了全部族人,让他们自谋生路,这才陪着三公子一起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