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我们到哪里了?”
傅问舟精神气不是很好,强打起精神道:“马上就到柳镇,我们可以住两日再走。”
只要出了京城,就不急了。
“好,都听二爷的。二爷饿了吗?”
温时宁两眼发光地看着他,开始想等会儿要吃什么。
傅问舟溺爱地摸摸她的头,“我不饿,你若是饿了可以先吃点别的,也可以掀起帘子看看外面。”
“我可以吗?”
温时宁反倒是愣了下。
大周朝民风还算开放,但对女人依然严苛,尤其是大户人家的女人,抛头露面弄不好就是不守妇道。
以前是不懂,现在懂了,就有顾虑了。
傅问舟失笑,柔声说:“我们时宁以后是要做大药商的人,天南地北都可以去,牛蛇鬼神也敢见,无惧。”
时至今日,他的想法已有了转变。
以前只想着,在他活着时护她周全,死后尽可能的替她安排妥当。
可思来想去,靠谁也不如靠自己。
最重要的是,温时宁并非娇花,她是野草。
坚韧不拔,生命力顽强,她勇敢,智慧,有力量,能够在逆境中生存并茁壮成长。
她需要的是广阔的天地,而非狭隘的保护和宠爱。
闻言,温时宁弯起眼睛笑。
而且,大幅度地点了点头,“二爷说的对!”
坐在下方的晋安和香草对视一笑,然后各自将两边的帘子都卷了起来。
冷风吹了进来,温时宁闭着眼睛,用力深嗅。
无法形容的味道。
自由,欢喜,快乐,还有希望。
怕冻着傅问舟,晋安换了床厚一点的毯子来,趁机小声道:“二爷,到柳镇后,我们还是请几个镖师吧。”
此行,就他们四个还有两个车夫。
若被歹人盯上,如何是好?
傅问舟淡声:“不用。”
“二爷……”
晋安还想劝,傅问舟道:“放心,自有人看护。”
……
宫里。
安王在甬道与廖神医狭路相逢。
“参见王爷。”
廖神医一脸疲惫,停下来行礼。
安王双眼眯了眯,“本王没记错的话,神医向来不喜进宫看诊,连陛下都敢拒绝。昨夜不知是哪位贵人如此幸运,能劳你老人家守一夜?”
廖神医愣了愣,“王爷都忘记了吗?”
安王皱眉:“什么?”
廖神医:“昨日陛下召我进宫替他请平安脉,又开恩准允我参加宫宴,我与王爷还喝了一杯呢。之后,兰贵妃突发急症,我与众太医守了整整一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