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鸢朝他竖起大拇指。
宋哲话多,又问:“兰鸢姑姑您呢?”
兰鸢:“呵!呵呵……”
“我呀!继续捂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廖神医一边忙着手里的事情,“你换一块捂不行吗?”
睿亲王和那尹皇后的事,他可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怎么说呢?
他还没说,兰鸢就愤愤道:“凭什么活人就一定争不过死人!我不服!”
“再说,有什么好争的,死人只能活在心里,而我,就活在他眼前,我天天晃天天晃,想干嘛就干嘛!”
几人笑了笑,气氛一松,思路似乎也清晰了许多。
这场大雪,接连下了三天。
大地被积雪覆盖,白茫茫的一片,仿佛无尽的雪海,延伸至天际。
最先缓过来的人是楚砚。
在药水里浸泡数次后,身上的脓包已经干瘪,肉眼可见的在收缩恢复。
胸口的伤,也消了肿。
虞清然衣不解带地照顾着楚砚,还要兼顾傅问舟那边,身心疲惫,却丝毫不敢松懈。
解毒的药,已经喂了两日。
从脉象来看,也有所回暖。
按理说傅问舟早该醒来了,可他就是不醒,呼吸时有时无,令人揪心不已。
可惜瘸子已死。
那毒语论只讲了如何相克相解,也没有更详细的过程。
加之傅问舟常年用药,甚至有些毒性极强。
谁也不知道,解毒之后,他的身体会出现怎样的反应。
没有任何经验借鉴,每个人的心都悬着。
这三天,温时宁一眼未合。
她时而像个泥人,守在傅问舟床边,一动不动,目光一眨不眨可以坐好久。
时而又像只陀螺,忙着给傅问舟擦身,梳头,读书,忙着去药房帮忙,将那本后来送到的毒语论翻了又翻,直至倒背如流。
谁的话她都听不进去,就仿佛活在一个单独的世界里。
只有她和傅问舟两个人。
傅晚儿和虞清然担心她绷的太紧,若是哪一刻突然绷断,后果不堪设想。
后来还是宋哲想办法,在蜡烛上抹了点助眠的药粉,这才强行让温时宁昏睡了过去。
但其实傅晚儿也没睡。
好不容易安顿下温时宁,她又接手了温时宁所做的事情。
彩铃在帮着熬药,傅晚儿便自己去找热水,想帮傅问舟擦擦手。
结果化雪天路太滑,她在半路就摔了一跤。
热水淋了自己一身。
手掌也擦破了皮。
ddyveshu。ddyvesh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