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甘的身影一直没有出现,他似乎消失了。
回到公寓,两个人坐在了沙发上,一起看电视。薇拉穿着松软的睡衣,趴在骚叔的腿上,像一只温顺的小猫。骚叔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
电视上正在播放一个音乐节目。
薇拉抬头朝窗户看了一眼,窗外漆黑,远处传来络绎不绝的车声。
骚叔温柔地问:“怎么了?”
薇拉说:“没怎么。”
过了一会儿,骚叔捧起薇拉的脸看了看,她的脸颊已经湿了。
骚叔说:“你哭了?”
薇拉没有回答,只是轻轻地说:“这么多年了,我在北京一直是一个人。就像在舞台上,朝下一看,有很多张脸,但是都看不清,只有我一个人在舞台上没完没了地旋转……其实我没什么奢望,就想要一份现在这样的生活,两个人静静地在一起消磨着时光……”
骚叔亲了她的额头一下:“我懂。”
薇拉坐起来,擦了擦眼泪,说:“好了,不伤感了。”
接着她换了一个台,说:“那个精神病不见了啊?”
骚叔说:“他有权利追女孩,但是他没有权利追别人的女孩。”
薇拉看了看骚叔:“我说我是你女朋友了吗?”
骚叔说:“你说了啊,前天晚上在梦里说的。你知道吗?你总说梦话。”
薇拉说:“赖皮!”
接着,她按了按肚子:“我想吃辣鸭脖儿了……”
骚叔说:“哪儿有卖的?”
薇拉说:“家乐福旁边那条胡同里有家店。”
骚叔站起来,说:“我去买。”
薇拉说:“算了,太晚了,有一站路呢。”
骚叔说:“你不是有一辆天蓝色的自行车吗?我骑它去,很快就回来。”
薇拉亲了骚叔一口:“谢谢你!”
然后,她爬起来找车钥匙,翻了半天都没找到,最后她放弃了:“好久没骑了,找不到钥匙了……算了,不吃了。”
骚叔说:“不行!别说你想吃辣鸭脖儿,就算你想吃天鹅的脖子,我都要给你弄回来。等我!”
骚叔说完就出了门。
公寓楼下没什么人,路灯幽暗,树矮草深。
骚叔来到自行车棚,里面停放着几十辆自行车,他转悠了半天,终于找到了那辆天蓝色自行车,他走过去,狠狠踹了一下,车锁竟然很坚固,没踹开。他连续踹了几下,车锁终于开了,他推起自行车,正要离开的时候,突然停下了。
一个保安穿着灰色的制服,沿着甬道慢慢朝骚叔走过来。
骚叔感觉这个人有点面熟,他停在原地没有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