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严重?”皇甫义皱眉道。
郎中以为皇甫义担心,便忙宽慰道:“公子不必担心,待老夫开几副药,令弟只要按时服药,再细心调理一番便可无碍。”
“令弟?”皇甫义一愣,被这个称呼击中一般。
“哦,是老夫眼拙,以为这位公子是您的弟弟……”
“大夫,你说得不错,他确实是我弟弟!”皇甫义心中莫名一动,脸上竟露出一丝笑意。
郎中开好药方交给了车夫,车夫一刻不敢耽搁,便抓药去了。
郎中不忘嘱咐皇甫义道:“令弟如今高热不退,服过药以后,要尽早发汗,不可忘记,近日不可再受凉了!”
“多谢大夫!”皇甫义点了一下头,从怀中掏出一锭大银宝送走郎中,便将门关上。
他走到床前,见吴原依正全身打着摆子,脸上痛苦不已,嘴唇泛白,他的心中又是一阵后悔。
他从钱袋中摸出一把钥匙,将吴原依脖子上和手腕上的铁链打开,又为他盖好被子。
“对不起!”他轻声呢喃。
白如影白日梦费了半天劲,也没看到吴原依的脸。
白如影姐妹俩回到自己房间,又开始讨论起来。
白如梦脱下夜行衣,扯下面巾,嘴巴里也不闲着:“原来他们是兄弟呀?”
“为何要这样对待自己的弟弟呀?方才看他给自己弟弟开锁,分明就是他把弟弟锁起来的!”白如影越发好奇起来,也将衣服换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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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还一脸愧疚的说对不起,我看就是假惺惺!”白如梦根本丝毫不能理解,接着道:“那么内疚还锁什么?他那个弟弟病了八成也是被他折磨的。”
白如影沉思了一会儿,忽又道:“那也未见得!也许他的弟弟是一个恶人,杀了许多的人?他哥哥大义灭亲,那有此表现也属正常。”
“姐姐,我一定要把这件事情查清楚,到底是怎样的真相!”白如梦坚定的说完,便睁着双大眼睛一头仰倒在软床上。
“真舒服!”
“前几天不是还喊着睡不惯外面的床?现在又觉得舒服了!”白如影笑着打趣道。
接连两天,吴原依始终在房间里,吃喝都是直接由车夫端到房间门口,皇甫义开门接过去,便又将门关上。
白如影姐妹两人便在客栈守了两天。
又过了两天,吴原依终于被皇甫义扶下了楼。
晌午时分
皇甫义点了一桌可口的酒菜,吴原依虽然还是不怎么理睬他,但已不像之前那么抗拒了。
皇甫义为他夹的菜他也会吃。
皇甫义为他倒的酒他也会喝。
皇甫义看着他吃饱,心情也不自觉变得很好。
白如影,白如梦依旧在二楼的包厢里看着。
此刻吴原依又是背对着她们坐着,使她们二人还是未能看清他的容貌。
越是如此,二人就越是好奇不已。
酒足饭饱后,皇甫义打包了些干粮便带着吴原依离开了。
白如影与白如梦对视一眼,也站起身握着桌上的剑,跟在后面。
吴原依病了这一场以后,皇甫义便不再折磨他了,他将吴原依带上马车,还贴心为他披上披风,吴原依原本有些抗拒,但皇甫义十分强势,吴原依便只得任由他系上。
可能是因为吴原依生病这段时间,皇甫义带给他的照顾,已经变得让他没有那么排斥,虽然还是没有给他好脸色。
对皇甫义来说,这已经是一个好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