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尹如今的情况他再了解不过,勉强能算得上富庶安宁之地,说送就送了……沈棠就不举荐自己僚属去做河尹郡守?
王庭答不答应暂且不说,但此举……
沈棠这阵子是忙得脚打后脑勺。
徐解道:“对沈君太不公。
”
若无门槛,三五万都有了。
其他的事情,诸如水库河道维护、官署众人安排、河尹境内田亩……桩桩件件,沈棠都做了细致的书面记录。
其他能变现的营生,最短时间出售,变现粮草。
二人交谈许久,谈得更多的还是河尹以后的发展和安排,沈棠跟一众僚属将河尹未来十年要走的每一步路,都安排得清清楚楚,徐解只需要照抄作业就能取得高分。
徐解在沈棠示意下落座。
直至仆从进来掌灯才知天色已暗。
但这种关头,吴贤脸皮再厚也干不出召回赵奉这事儿。
人家愿将辛苦经营的河尹拱手相送,而他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沈棠浅笑:“这不行,你才是以后的河尹郡守,总要经过你的许可。
不然,未免有越俎代庖之嫌,对你掌控河尹有害无利,往后可不能这般随便……容易被人小看了。
”
河尹郡!
照这个状态发展下去,至多再有一年便能一跃成为四家之中不可忽视的彪悍存在,连天海都要头疼。
兵力方面还有不足,但人家已经积攒了足够的底蕴……
以赵奉脾性,也不会答应回来。
尽管有些破坏气氛,但秦礼还是要问一句:“主公打算如何安置赵将军?”
忐忑紧张,不由自主地吞咽。
这真是个难题。
“文注回来啦。
”
吴贤脑仁儿又嗡嗡地疼。
愁着要不要跟沈棠一起走。
按说,两年时间,赵奉也不带一点儿折扣地实现当初诺言——襄助沈棠在河尹站稳脚跟,算是还了人家的救命之恩。
“倘若沈君不弃,解愿推荐一人。
”
不是“落井下石”四字能道尽的。
他期期艾艾道:“沈君——”
“……文注呢?”吴贤忙问徐解下落。
徐解常年在外跑,见不着人是常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