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主将对他而言是学生也是半子,他们是彼此在乱世之中的亲人,情同父子。
但沈棠这话却不满足于此。
权当是默认“叙旧”一说。
虞主簿缓过气来,脸色不似方才那么乌青难看,拍了拍虞紫的手背。
这就是个误会,即使真有错,也是沈棠这边举止让他们“应激”了。
绝对比沈君还傲气。
“沈君此言当真?”
尽管功曹先生不是很待见她,但该到了取字的时候,也替她取了。
她还惦记这波人扣押虐待褚曜呢。
说不出一句沈棠不好的话。
天底下容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虞紫可不是什么都不懂。
尽管虞紫生父作恶多端令他厌恶,但虞紫毕竟是兄长一支仅有的一点儿血脉,再加上这孩子能明辨是非、孝顺谦恭,并未沾染父系一脉的恶臭,倒是让他另眼相看、颇为欣赏,眼神逐渐柔和,多了长辈看晚辈的慈爱和宽容。
他道:“微恒,你做得很好。
”
再想联系,犹如大海捞针。
“三万!
吾等要三万十乌贼子首级!
不论年纪、性别,只要是十乌贼子首级即可!
以他们的头颅搭台祭天,祭奠这些年惨死的兄弟!
”
这话掷地有声,神情坚定。
虞主簿如何不激动?
但,再激动也未表露出来,唯有寥寥只言片语泄露他的真实心境。
虞主簿道:“吾等并未扣押褚功曹,只是故人相逢,留下叙旧而已,无晦可作证。
至于您说的‘心中存疑、处处防范",更是误会。
全因沈君奉国主之命来此,而吾等苦王庭久矣,这才误解沈君举止是国主授意。
吾等为保永固关不失,不敢掉以轻心。
”
虞紫亲眼看着生母受苦,她的讲述自然真实、详细且感情充沛,让人闭目一想就能浮现相应画面。
让虞主簿的血压原地拉满。
调至陇舞郡,将用于联姻的王姬平安护送至十乌,这就有很大操作空间。
“不过——”褚曜话锋又转。
沈棠也不跟着虞主簿的节奏走。
主将又惊又疑:“这是怎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