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秦翊将秦越的杯子拿过去:“小孩子不能喝酒,吃点心。”
“以大欺小。”秦越瞪他。
“照顾幼小。”秦翊温和。
“狡辩!”秦越愤然。
“有理说不清。”秦翊无奈
。。。。。。
没想到秦翊还有这样孩子气的时候,沈欢和赵玥在一旁看戏,还意犹未尽呢,秦翊停了下来:“美酒难得,名画少有,我这里刚好有一幅前朝名画,不知姑娘可愿品鉴一番。”
说实话,沈欢虽然拥有青染衣留下的不少名人字画,但她还没机会鉴赏,并不了解这个世界这个时代的绘画水平和欣赏风格,这次有了机会当然不能放过:“自然不能放过了,想来秦大哥的收藏绝不一般。”
于是几人来到秦翊的书房,秦翊从书架上拿出一个黑漆匣子,打开取出一个画轴,缓缓在他的红木大案上一点一点展开。
一幅乍看十分富丽堂皇的图展现在众人面前,此图是一幅竖轴画,画中牡丹、玉兰、海棠布满全幅,花丛间有两只杜鹃,图的下方,湖石边绘了一只羽毛华丽的野禽。枝叶与花鸟,先用墨笔勾出轮廓,然后再敷以色彩。玉兰、牡丹、海棠,白的淡雅,粉的娇媚,在石青铺地儿的映衬下,更现端庄秀丽之气韵。
这种满纸点染,不留空隙的画法,是受了佛教艺术的影响,不知道这时的壁画发展的怎么样了。
沈欢看着画,却跑了神。纵览中国古代美术史,上溯远古时代,艺术匠师们便把壁画当做是最伟大的、最动人的也最能传之久远的艺术形式,他们把壁画当做是艺术天才纵横驰骋的天地。
南朝四百八十寺的无数壁画随着岁月递嬗而湮灭,唐代吴道子的真迹也因唐末灭佛运动而无存,唐以前的东西在偏僻的敦煌莫高窟才得以大量遗存,不得不说是一种遗憾。
唐宋画家必画壁,不画壁者,不能享盛名,而且画法自成一家,绝不摹仿,我即是画,画即是我,学我者,亦我也,有此成风,故画不提名。
如今来到这个时代,不知道能否见识到徇烂多姿恢弘壮丽的壁画,让人真心期待。
“姑娘觉得如何?”
沈欢回过神来赞叹:“这幅画富贵华丽,却丝毫不见庸俗。所作花木禽鸟,形骨清秀,用粗笔浓墨草草写枝叶萼蕊,略施杂色,使色不碍墨,不掩笔迹,一变黄筌细笔勾勒、填彩晕染的画法,属于清新洒脱的花鸟画新风格。
且此画以淡墨勾线,造型生动,以淡彩敷色,给入超逸清雅之感,精确细致,确是难得的佳作。”
秦翊轻笑:“看来姑娘眼界高瞻。”
沈欢看到赵玥迷醉的样子,有些了然。这幅画确实不错,但沈欢见惯了古今中外大师巨匠的佳作,面对这样的作品,赞叹有之,但主要还是观察其线条画法,设色布局,以及评价其价值。
沈欢还没开口解释,秦翊就转了话题:“我见姑娘的插画,线条流畅,气韵生动。笔墨不多,亦不设色,却意蕴皆现,着实佩服。”
“我自小就喜欢书画,从会拿笔就开始画,每日练习,从未间断。”
“不过也看的出姑娘于书画一道,天资不凡,可谓是百年难得一遇啊!”
这时,赵玥也回过神来:“你别这样夸她了,本来就自恋,这下尾巴不知道要翘多高。”
秦越也点头同意。
秦翊笑道:“越儿,你的三十张大字还没写完,快去吧。我要回药房,就拜托赵姑娘帮忙监督他了。”
然后他收起那幅画,转身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