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妙青气得杏目圆瞪,想要反驳却又无法反驳。
只能与段氏告状:“阿娘,您看阿兄!”
段氏却笑起来:“我看倒是很好。”
张口闭口便是常娘子,不是很好吗?
面对母亲的揶揄打趣,魏叔易装作无所察觉地起身,伸手戳了戳妹妹的额头:“记住了,勿要露巧,至于剩下的……便自求多福吧。”
魏妙青揉着额头气呼呼地看着他,还嘴道:“阿兄连个阿嫂都娶不回来,才该自求多福呢!”
魏叔易懒得理她,自负手而去。
……
次日芙蓉花宴,各府女郎皆早早到场,这些自幼养尊处优、衣着举止皆挑不出错处的少女们凑在一处,要比满园芙蓉还要赏心悦目。
如此场合,便连坐于上首的圣册帝,也难得卸下了两分威严,面上挂着些许笑意。
很快到了献艺助兴之时。
此次芙蓉花宴很是隆重,同行前来的也有众宗室官员子弟,那些年轻儿郎在同伴的撺掇之下,也不乏上前献艺者。
圣册帝含笑亲点了荣王世子的名。
荣王世子手执长笛,奏了一首江南曲,笛音潺潺,使人似同置身于晨雾依稀的江南美景之中。
贵女间,一名身着莺色襦裙、气质恬静的少女望着那稍显羸弱之姿的青年,听着耳边笛音,神情有些怔然。
她看着那青年收起长笛,施礼后退了下去,不由低声问身边女使:“那便是……荣王世子么?”
“回女郎,正是呢。”
少女低声自语:“原来是他……”
原来她曾在乐馆里见过两次的那位持笛郎君是荣王世子李录啊……难怪如此好风度教养。
“侄儿也来为这花宴助一助兴!”明谨主动上前,手中握着把剑。
他所献之艺正是舞剑。
他手中长剑闪着寒光,一个起跃间,剑尖指向了不远处的一群贵女,几名胆小的少女吓得花容失色,连连后退几步。
明谨勾唇一笑,视线有一瞬定在那群贵女身后的常岁宁脸上,眼底似泛着寒意。
常岁宁没什么表情地眨了下眼睛。
好怕啊。
这起码得是两脚猫的功夫了吧。
莫非被禁足的日子里,为了与她报仇竟还潜心习武练剑了不成?
如此倒也有些励志。
明谨收剑之际,朝圣册帝笑着施礼,不忘说了些“……谨愿山河昌盛,姑母龙体康健”等吉利之言。
他此前犯错被罚,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发虚的,此时便有讨好弥补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