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夏瞪大眼睛:“已经生米煮成熟饭啦?”
此言一出,众贵女瞪眼的瞪眼,红脸的红脸。
“你怎知道的?”姚夏诧异地看着绿衣小娘子:“你亲眼瞧见了?!”
“什么呀!”那小娘子羞恼地打了姚夏一下,“我也是听说的!”
魏妙青瞪眼:“那你这不是以讹传讹,坏人家女郎名声吗?这种事道听途说岂能相信?”
那小娘子忙解释道:“我是听我表姐说的,并非空穴来风……在大云寺时,她和那位冯娘子同住一间禅院,她亲眼瞧见那位冯娘子裹着披风,衣衫不整地从后门偷偷回来的,见她避着人生怕被人瞧见,我表姐也只当没看到……”
“表姐不可能撒谎。”她道:“那位冯娘子讨好应国公世子是许多人都有目共睹的,那应国公世子又一向好色成性……”
“起初也未想那么多,可刚从大云寺回来不久,就突然有了这冲喜之事,又岂会是巧合?”
“是哪一日的事?”常岁宁正色问:“于后山采菊那日吗?”
绿衣小娘子点头:“没错。”
常岁宁目光微闪。
那便是长孙七娘子出事那天。
也就是说,那冯家娘子那日极有可能同明谨在一起了?
衣衫不整归来……
她向姚翼暗中了解过,在大理寺最初排查之时,便有昌淼等人替明谨作证,说当日一直和明谨在一处……若明家有意掩盖,必是早早安排好了伪证之事。
至于有女郎当日曾瞧见了冯敏衣衫不整归来,却为何没有在长孙七娘子的命案浮出水面时,而疑心告发冯敏有嫌疑,倒不难理解——
经验尸,长孙七娘子脖间的掐痕是男子所为,此乃公开之事,既如此,便不会有人轻易疑心到一位女郎身上。
而明谨也不曾被列入有嫌疑者之列,故而哪怕有女郎结合现下冲喜之事,悄悄猜测那日二人之间发生了难以启齿的男女之事,却也不可能联想到那桩命案之上。
但已经疑心上了明谨的常岁宁自然不一样。
此刻她听闻此事,不免猜想颇多。
她不妨大胆假设一下,如若长孙七娘子果真是明谨所害,当日或与明谨在一处的冯家娘子……会不会是知情者?!
此等关头,急着杀人灭口只会自暴嫌疑,招来麻烦以致节外生枝……所以,明家出于稳妥,为防冯家娘子走漏此事,才有了这“冲喜”进门之事?
人一旦进了明家的门……自然不会再有“乱说话”的可能。
“竟还有此等事?那可是佛门圣地,怎能……哎呀,我说不出口,还是阿夏你说吧!”
“行了行了,不知真假的事,还是不要乱传的好……”
“我只与你们提一嘴而已,这种事自然不会往外说的,你们听罢也只当忘了便是……”
“说些正经的吧。”为驱散那不正经的话题,魏妙青一脸正经地道:“听说冯家今日正办添箱宴呢。”
常岁宁略一思索,喊来了喜儿:“备一份厚礼。”
说着,站起身来:“我要去为冯家娘子添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