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男子笑得愈发神闲气定:“正是,阿父与姑母,乃是同母嫡亲的兄妹。”
常岁宁了然,视线落在他那四名护卫腰间的佩刀之上:“难怪阁下如此嚣张了。”
锦衣男子待她依旧不见怒色:“小娘子怎么净说些实话?”
“可以不打吗?”常岁宁问。
锦衣男子满意挑眉:“当然可以,看在小娘子开口说合的份儿上,磕头便免了,只要只要他肯从我胯下钻过去,今日我便放他一马——”
他说罢露出一个自以为很有风度的笑意。
“我不要钻!那是欺负人的!”阿点恼得眼角都红了,无比委屈地看着常岁宁:“我也不要你替我钻!”
“废话,谁要钻。”常岁宁冲他微抬了抬下颌,示意道:“打吧,出了事我来给你担着。”
阿点听得眼睛一亮:“真的?!”
明谨闻言面上笑意一凝:“小娘子好大的口气。”
他没听错吧?
她来担着?
一个连出身都不清不楚的女娘,竟也敢在他面前大放厥词!
可那傻子偏偏信了!真以为她能给他撑腰似得!
阿点快速解下包袱,塞给常岁宁:“小阿鲤,他们都有刀,你得躲远点!”
常岁宁随手将包袱丢给喜儿:“破铜烂铁虚张声势而已。”
她说什么?
明谨气笑了,当即便被激怒:“还愣着干什么,都给我上!”
那四人闻言齐声应下,立时拔刀上前。
阿点虽是赤手空拳,却丝毫不惧,一脚先是连人带刀踹飞了一个。
男子咬牙切齿:“今日不给我剁下他一只手臂,脑袋通通都别想要了!”
那些护卫也并非无能之辈,个个皆是百里挑一的好手才能被明谨带在身边,几人合力持刀攻向阿点,一时将他围缠住。
“我从不与美人斤斤计较。”明谨嘴角噙着不怀好意的笑,看着常岁宁:“小娘子若现在求我,或还来得及。”
常岁宁:“可我从未求过人——”
她似乎思考了一下,而后随手提起身侧一只木桶,手下松开之际,抬脚便踢了出去。
“哗!”
木桶飞了出去,泉水溅洒,木桶“扑通”一声重重砸在明谨身前。
“啊!”
“郎君!”
那两名女使大惊,忙上前扶住被撞的踉跄后退的明谨。
常岁宁微微笑着问:“是这样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