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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很怕我?”低沉的声音里,略带疑问。
沈时青抓着胸口的被子,手心中的汗液沾湿亲肤的纯棉被套。
他的眼波流转,落在正前方。
坐在古董沙发上的男人。
“秦。。。。。。秦先生,你回来了。”他太紧张,大脑思考不出应该如何回答男人的那道疑问,只得胡乱填上一句问候。
男人半倚在沙发前,不似初见那晚梳着背头,额边被几缕黑发遮掩,显得随性许多。
只是无框眼镜下的那双桃花眼,依旧冷冽,仿若深渊。
所以即使隔着一段不短的距离,沈时青依旧被这股强大的气场影响,惊惧。
“嗯。”秦柏言拿起手边的白瓷茶盏,轻摇,晃出几分茶香。
沈时青刚想松一口气,庆幸自己蒙混过关。
男人望着盏中澄清的高山茶,并不着急品尝:“为什么怕我?”
庆幸的太早了。
他不禁又揪紧手心的被单:“没。。。没有。”
男人的眉心微蹙,忽地放下手中的茶盏,起身,往床沿走。
秦柏言身高腿长,没几步便立在了床沿。
沈时青仰头望着他,身体战栗的更厉害。
“这就是你的没有?”
青年穿着一件宽松的居家睡衣,裸露的脖颈上还有昨晚暧昧的痕迹,且因时间的沉淀,变得殷红惹眼,那双圆乎乎的杏眼也还泛着红肿。
昨晚也是这样,青年明明害怕的浑身颤抖,却还是生涩的勾住他的脖子。
“是因为昨晚。。。。。。所以害怕我吗?”秦柏言张口的同时,从那身板正的西装口袋里掏出了一支药膏,“我给你上药吧。”
上药?!
沈时青瞳孔猛地一缩,将自己往被子里又缩了缩:“不。。。。。。不用了,秦先生,我。。。我自己来就好。”
“你涂不到。”男人抓住被子的一角。
沈时青慌不择路,只能伸手搭在秦柏言的手腕上,制止着:“我自己。。。自己来,或者。。。。。。”
让别人来。
好吧。
让别人来好像也不太对。
“或者什么?”男人的语气忽地冷下,那双剑眉轻拧,“除了我,没有别的选择,小沈先生。”
沈时青的耳根红透了,内心极度挣扎,手指微微用力,半握住秦柏言的手腕:“我自己。。。我自己可以,先生。”
太可怜了。
语气可怜,水汪汪的眼里也堆满可怜。
叫人无法拒绝。
几秒后,秦柏言松开了被子,沈时青也迅速松开他的手腕。
“你的手很冷,刚刚徐医生和我说你的烧退了的,是复烧了?”
沈时青自己也不知道,他一直都是半睡半醒的状态,刚刚眯着眼看见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才彻底清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