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肆搂着她的腰,点了下头。
“小燕子,穿花衣,年年春天来这里……”
苏夏连续唱了几首儿歌,外面安静了,沈肆消停了。
再次去逐一查看胸针,照片,号码,苏夏陷入深思。
沈肆会不会只是单纯的珍藏儿时的记忆?
那几个号码,也许是他以前的朋友留的,比较重视的那种。
时间一长,那几人都换了号码。
至于胸针,可能是沈肆尊敬的某个长辈随身之物,他收着,是为了做个纪念。
这样梳理,勉强能通。
可是,事情真的那么简单吗?
苏夏看着沈肆,他笔直的躺着,正在眼巴巴的望着自己。
“你要是没出事就好了。”也不会一问三不知。
不过,沈肆如果没出事,她不会嫁进沈家,也就不会牵连其中。
把所有东西原封不动地放回木盒里,苏夏递给沈肆,“这个你收好,不要再拿出来了。”
沈肆不接,“你的。”
苏夏幽幽的说,“我可不敢收。”
沈肆执拗的要给苏夏,仿佛她不要,他就会哭出来。
苏夏不想收。
“我把这个放到那里面去。”
暗格里面是空的,她把木盒放进去,摩|挲着往下一拉,再去看,暗格和墙融为一体,如果不是她亲眼所见,根本发现不了那处藏有玄机。
苏夏又去拍拍左右两边的墙壁,看看还有没有别的暗格。
没发现到异常,她把目光移到床上的男人身上,“沈肆,不要把盒子的事告诉其他人,这是我们的秘密。”
沈肆呆呆的,“秘密。”
苏夏微笑,“对。”
沈肆也笑起来,“好!”
打开床头灯,苏夏躺在沈肆旁边,搜着有关胸针的资料,片刻后她从一个博主的一篇博客里看到相似的胸针,介绍的详细,是几十年前的东西,设计它的那家公司就在陂城。
苏夏若有所思,两年前她去过陂城演出,赶上梅雨季节,最深的印象就是湿答答的。
王义的事还没解决,现在又出现了一个木盒,苏夏的脑子不够用了,偏偏不能找人倾诉,讨论,商量对策,只能藏严实了。
“沈肆,你跟我说说你都记得哪些事吧。”
久久没有回应,苏夏侧头,男人睡着了,眉头紧锁,似是在做什么梦,他刚毅的面部轮廓紧绷着,呈现出了几分骇人的凌冽,仿佛下一刻就会睁开眼睛,露出犀利的目光。
苏夏无意识的挪远一点距离,她畏惧过去的沈肆,就像现在这样,让人心惊胆战。
突然有声响传入耳膜里,苏夏过于紧张的神经一抖,又听了一会儿,确定是从楼底下发出的,她慢慢的把腰上的手拿开,轻手轻脚的出去。
立在门口,动静听的更加清晰,田箐桦的声音尖锐,神情一定是歇斯底里的。
全是田箐桦一个人在叫喊,骂着什么,苏夏没听到沈峰说话,想必是露出一脸无奈的表情,和平时一样,容忍着。
苏夏不禁猜想,晚饭的时候,他们还好好的,怎么吵那么厉害,她虽然跟她的婆婆相处的时间不长,却也知道对方极其看重脸面。
这么闹,家里的下人肯定在议论了,传到沈家其他人那里是早晚的事。
能让田箐桦不管不顾,应该是触及到了原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