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树金黄,有一阵风吹过,桂花稀稀拉拉的掉下来,慢慢悠悠的划过半空,轻飘飘地落在他们的身上,地上。
沈肆笑着闪躲,耳朵微微泛起了一点红色,“老婆,好痒。”
苏夏还踮着脚,有些费力,她仰着头,冷冷的说,“别装了。”
沈肆缩了缩脖子,“装什么?”
男人的眼神清澈,那里面的呆愣一览无遗,苏夏提起的心坠下去,她站稳脚跟,头也不回的走了。
苏夏的脚步迈的快,那几朵桂花随着她的节奏飞扬,打起了旋儿。
在原地呆了呆,沈肆撒腿跑到苏夏前面,后退着看她,“树上的桂花好香的。”
苏夏不理睬。
沈肆不开心的瘪嘴,他停下脚步,苏夏差点撞上去。
她稳住身形,没好气的瞪过去,“干什么?”
沈肆按着苏夏的肩膀,眉目神态中都是执拗,“为什么不理我?”
苏夏没说话。
她有小性子,却只在极少数人面前暴露,那类人是她最熟悉,并且亲近的,所以才敢任性。
现在竟然对着这个男人耍起来了,苏夏其实是不自然的。
有呼吸拂近,从上往下,如一张网,将苏夏笼在其中。
鼻尖上一疼,沈肆咬了她一下,留下一块浅浅的牙印。
苏夏愣了好一会儿,灼烧感蜂拥而来,占据她的脸颊,她恼羞成怒,掐住男人的胳膊,“沈肆!”
沈肆一个劲的喊痛。
不远处,王义看到那一幕,他惊的张大嘴巴,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出事之前,大少爷是一台没有喜怒哀乐的机器,每天只有工作。
荆城有数不清的女人想成为大少爷的枕边人。
无论那些女人以何种华丽的方式出场,结果都一样,没有谁能近的了身,就连时常找借口接触的程玉穗都没跟他传出什么。
久而久之,倒是出现了不少传闻。
有说大少爷身染隐|疾的,还有的说大少爷性|取向不正常。
再去看,王义摇头又咂嘴,大少爷的变化太大了。
换作以前,他是想都想象不出来的。
可惜只是暂时的。
他发自内心的希望,等大少爷好了,还能像现在这样,跟苏夏有说有笑的,不要再活的那么孤独了。
察觉王义的视线,苏夏有些尴尬的把手拿开,她揉揉鼻尖,小声警告,“不许再咬我了,听见没有?”
沈肆哼哼,“不想听见。”
苏夏,“……”还能再无赖一些吗?
沈肆摊开掌心,上面有一小把桂花,香味迎着风,飘散而开。
他把手伸到苏夏面前,小心翼翼的讨好,“都给你。”
苏夏看看桂花,又去看面前的男人,身高的差距让她不得不去仰视,目光触及他的喉结,她又不自禁的停留了。
男人的喉结格外的性|感,让人有一种想吻上去的冲动。
苏夏伸手去弄刘海,借此遮挡自己脸上的潮红。
疯了吧。
她又不是多少年没见过两条腿的男人,怎么搞的多饥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