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车上有女人的丝巾?”
透过薄薄的面纱,叶柏南五官线条格外柔和,清润。
“我母亲的。”他扎了蝴蝶结,“每年春季风沙大,她有哮喘,车里常备。”
红旗L9又一次鸣笛。
叶柏南走过去,胳膊伏在车窗,“我送茗茗回宿舍。”
“她住老宅。”顾煜年不留一丝一毫的商量余地,“介绍你是顾家的女婿,不代表你已经是了。时至今日,我是哥哥,你只是男朋友。我放人,你可以带走,我不放人,你不准带。”
四目相视。
叶柏南眼底是晦暗风暴。
顾煜年叩击着半截车玻璃,“成功订婚了,你再找我要人。”
“你的意思,有可能不成功了?”叶柏南眼底那缕风暴,膨胀到极致。
“先渡过叶家的危机。”顾煜年眼底却是笑,“纪茗,上车。”
后半句,是命令她的。
肃穆,威慑。
“我明天补考。。。”纪茗不肯和他独处。
“明天是假期。”顾煜年盯着她。
“后天上课,我补考四级。”
“你补考多少次了?”顾煜年没耐心陪她兜圈子,“考过了吗。”
她面红耳赤。
“我帮你补习。”叶柏南适时解围,“保证你考过,怎样。”
顾煜年右手支着下颌,“我补过,柏南好奇结果吗。”
纪茗冲下去,扯下丝巾,扔他身上,“我招你惹你了?”
男人无视了她,望向叶柏南,“早晨补的,中午忘的,晚上丢的。”他停顿了一霎,“是人丢了,溜回学校了。”
她气得发抖。
“你的黑料,我有一筐,需要我继续吗。”顾煜年又望向她。
“我13岁尿床。”纪茗豁出去了,转过身,面向叶柏南,“顾阿姨不让我吃雪糕,我偷吃,急性肠胃炎住院输液。顾叔叔养了鸟,我手欠,摸它翅膀,手卡在笼子出不来,被它啄哭了。哥哥欺负我,我恶作剧报复他,将洗衣液灌在他的沐浴露瓶里,哥哥识破了。。。灌回我的洗发水瓶里,我洗了半天,头发一直冒泡。”
叶柏南神情复杂。
她又面向顾煜年,“你满意了?”
“九牛一毛。”他哼笑。
纪茗甩手迈出几步,车厢传来女人兴奋的喊声,“茗茗!你哥哥买了樱桃。”
她瞳孔涨大,跑回去,“我妈妈的视频?”
顾煜年关闭录音,漫不经心拨弄着手机。
纪茗伸手抢,他躲开。
塞在西服的内兜里,一粒粒系上纽扣。
“想要手机?”他摊开手臂,身体后仰,陷入宽大的真皮座椅。
她完全没犹豫,拉门上车。
顾煜年握拳掩住唇,慵懒打哈欠,“收拾好残局,我不处理别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