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逗笑。
“我与你母亲一个辈分了,喊你什么?”她嘟囔‘不嫁,’顾煜年生气,百般挤兑她,“贤侄女。”
纪茗仰头,“侄女就侄女,为什么是贤侄女。”
“因为你刁钻,馋懒,不聪明不贤惠,喊久了‘贤侄女’,兴许有长进了。”
下一秒,他裤链处一阵闷钝感。
她拳头砸完,又嫌弃那部位,蹭他衬衣,“我喊你顾公公。”
顾煜年整理了拉链,不阴不阳笑,“下手没轻没重。我当了公公,你可吃苦头了。”
。。。。。。
第三天早晨,叶柏南给顾煜年的秘书打了电话。
秘书敷衍了一番,拐个弯,驶入机场大道。
“叶柏南催促您,三日期限已到。”秘书看后视镜,“茗儿小姐的去留。”
纪茗趴在顾煜年怀里酣睡。
“不急答复他。”顾煜年视线落在车窗外,“父亲刚出车祸,他这段时间一定低调,不敢贸然行动,会耐着性子耗下去。”
午后,纪茗跟着顾煜年跨进李宅大门。
佣人一溜小跑报信儿,“老太太——京哥儿带着媳妇儿一起回来的!”
老夫人千盼万盼,拄着拐迎接,“肚子这么鼓了,人也胖了。”
“您别说她胖。”顾煜年纠正,“说她漂亮,她爱听。否则她犯脾气了,我从天黑哄到天亮。”
佣人给纪茗搬了一把软椅,挨着老夫人。
“快五个月了?”
顾煜年坐在对面,怜爱瞧着她,“有了。”
老夫人稀罕外重孙,也心疼外孙媳妇,“茗儿年纪小,身子弱,豁出命为顾家生孙儿,你以后好好疼她。小夫妻吵架了,不和睦了,你想一想她的不容易。”
“姑婆不提醒,我也疼她。”他喝了一口茶,“不信您问问茗儿,她怀了孕,我是不是更疼了。”
“茗儿,京哥儿疼你吗?”
她耍坏,不吭声。
顾煜年恼了,“你故意冤枉我,欺负我是吧?”
纪茗慢悠悠开口,“凑合吧。”
男人冷哼,“没良心。”
老夫人轻轻抚摸她肚皮,“叫礼礼?”
她点头,“大名叫顾正修。”
“品行端正,修身养性。。。好名字。”老夫人瞟顾煜年,“少学他爸爸,坑蒙拐骗小姑娘结婚生子,什么混账。”
纪茗噗纪笑。
“我坑谁了。”顾煜年皱眉,“婚礼在筹备,挑一个吉利日子领证,这不是明媒正娶?”
“明媒正娶是真,老牛吃嫩草也是真,茗儿多大啊,亏你下得去手。”老夫人一边挖苦他,一边接过佣人递来的首饰盒,一只莹润水绿的翡翠镯子,“五月茗儿回李家,韵宁闹得厉害,我顾不上礼数,今天补上。”
纪茗欢欢喜喜戴上,“姑婆,太贵重了。。。”
“姑婆的首饰没有不贵重的,送一件而已,送十件八件也送得起。”顾煜年记仇,老夫人骂他老,他有仇必报,“茗儿是顾家和李家的功臣,姑婆只给一个镯子,太小气了。”
佣人打趣,“京哥儿不坑小姑娘了,坑老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