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骗你不成?”梁夫人急火攻心,“叶柏南图的不是你,是梁家的势,你嫁了他,他外面养女人,算计你,你父亲一旦退休,梁家没势了,日子过得下去吗?”
“倘若您告诉我,柏南私下缠着纪茗,我信。青天白日在戏园子缠着她,您自己信吗?”梁姜执拗,捡了筷子,起身,“梁家不想保他了,所以编造谎言,逼我分手。”
她跑向玄关门,“爸爸介绍十几个男人了,我谁也看不上,要么矮丑,要么倚仗家里,毫无本事,我就看上柏南了,不分。”
梁姜猛地一摔门,引擎响起,梁夫人捂住心脏,“是李韵宁。”
梁局蹙眉。
“那天,她和孙太太组牌局,邀了我,提议姜姜去叶氏集团上班,叶柏南同意了。”
“你的意思是,李韵宁有预谋?”
梁夫人狞笑,“我以为李韵宁是拉拢你,毕竟顾煜年不从政,又得罪了耿副厅,加上顾淮康以前逮捕的罪犯陆陆续续出狱了。。。原来,她心机这么深。利用姜姜拖你下水,下一步,顾淮康的大弟子黄老二取代你,晋升正局了吧。”
梁局恍然大悟。
是了。
黄老二才是顾家真正依赖、扶持的,护着顾煜年和长孙后半生无忧无灾的那个靠山。
“我平日小瞧她了。”梁夫人神色一寸寸惨白,“李氏家族的嫡女,果然有奸商的花花肠子。美容,打牌,花钱。。。连叶太太表面都比她心眼多。结果,她暗中玩了一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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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宴结束,韩长林送了夫人回去,乘车抵达保利俱乐部。
方大斌在二楼俯瞰,联络顾煜年。
“二哥,韩长林找我。”
“韩长林心知肚明,他一日是叶柏南的后台,他儿子一日是我的人质。”
“如果不让韩长林带走韩兆,他借口扫黄,对保利大排查。。。”方大斌有顾虑,“保利多多少少是不干净的。”
“韩兆在保利捅了娄子,他敢查吗?”
方大斌踏实了,挂断电话,亲自去电梯口迎接,“韩先生这尊大佛降临,我场子蓬荜生辉。”
“犬子窝囊,有劳方老板收留了。”
“收留韩公子是旁人求不来的美差,我关照他,韩先生以后也关照我嘛!”方大斌油腔滑调。
韩长林不反驳,不应承,“打扰了方老板一天一夜,我接他回家了。”
“回家不如在保利安全,那伙江湖流氓是外省的,在本市胆子大,既然撒了一泡尿浇韩公子的脑袋,还录了视频。。。大概率盯上韩公子了。”方大斌食指划着下巴,“我好吃,好喝,好玩伺候着韩公子,您和夫人放心,保证平安,舒坦,不该沾染的,不沾。”
韩长林了然于心,方大斌是领了顾煜年的‘旨意’,等他表态。
他搓手,“我见一见韩兆。”
“韩公子睡了。”方大斌为难,“喝了一宿,我拦不住。”
知子莫若父。
韩兆什么德性,国外留学那两年,韩长林摸清了。
早晚,毁在酒色上。
韩长林无奈笑了笑,转身进电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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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旗L9驶入庭院。
纪茗赌了气,下车。
何姨被她撞了一下,“小太太,慢点走呀!”
方大斌在电话里和顾煜年汇报情况。
“韩兆住顶楼的总统套房,我吩咐了服务员,二十四小时轮值。”方大斌纪笑,“这小子,遇到美女不要命的主儿,任由他胡作非为,猝死就麻烦了。山珍海味,珍藏老酒,随着他造,碰女人,绝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