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缚舟对吃的并不挑剔,闻言也没说什么,立刻将艾伦他们叫了进来,让司机开车去了附近一家生意比较好的火锅店里边。
艾伦吃不得火锅,所以等到柳缚舟和向凝进了火锅店里边之后,就和司机去了另外一家餐厅吃饭。
“你……之前的伤怎么样了?”
两人刚刚把菜点完,向凝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道。不管柳缚舟对她到底是什么心思,可是之前柳缚舟身上的伤,是为了保护她才那样的。
这些天来,她一直都没有问过柳缚舟的情况,知道自己有事,现在立刻又赶过来,想想,向凝的心里都有一些过意不去。
柳缚舟闻言不咸不淡的看了向凝一眼,也不知道心里到底在想什么,闻言发出一阵意味不明的轻笑声,随即只听他勾唇道:“怎么,关心我?如果真的关心我的话,这些天怎么不打电话问问我的情况,现在问是不是有些晚了?”
向凝觉得今天的柳缚舟话里似乎总是带着刺,她知道不管做事说话她总是喜欢忤逆他,但是很多时候是柳缚舟逼迫在先,有些时候她都暂时先把那些事情给放到一边,可是柳缚舟似乎总是喜欢紧抓着那些事情不放。
一想到这一点,向凝的脸色也不由得脸色难看了几分。
她紧咬着唇,皱眉看了柳缚舟几秒,最后说道:“大哥,我只是问问你身上的伤而已,你现在这么说,是不是太过了?”
向凝有些生气,语气此时对着柳缚舟的时候都带着几分赌气的成分。
岂料她这样柳缚舟不仅没有生气,反而还愉悦的笑了出来。他微微歪着脑袋,露出平常几乎不曾有的狡黠:“这样多好,心里高兴还是不高兴,在我面前直接表现出来就行了,每次见到我都像是耗子见到猫一样,我真有那么可怕?”
没想到柳缚舟竟然会是这种意识,向凝不知道为何,还更生气了,她学着之前柳缚舟的那种语气,带着几分讥诮看着柳缚舟说道:“我之前那样,还不是因为大哥你,现在你这么说,不觉得羞愧么?”
“羞愧?那是什么东西?”
柳缚舟仍旧没有生气,闻言耸了耸肩,一脸无辜的模样。
在外边他是冷漠的几乎不近人情的柳家总裁,可是到向凝这里,却变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无赖。
饶是向凝的脾气再好,此时听到柳缚舟这话,也气的差一点一口气没有提上来。
害怕再这样说下去自己会被柳缚舟给气死,向凝索性不再说什么,别过头,紧抿着双唇一副极为倔强的模样。
这般模样,倒是比之前的样子要生动了许多。
刚回国那段时间的向凝,就像是一根几乎快要被压垮的稻草一样,上面压着作为母亲的责任,还有各种各样的嘲讽和欺负,似乎只要有什么风吹草动,就被把她给压垮一样。
表面上看着似乎和以前并没有什么不同,可是却好像缺了点生气,就连面对柳缚舟的胁迫的时候,都是用的最悲观的心态。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也不知道是柳缚舟的‘刺激’起到了一点作用,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现在的向凝看上去要比之前生动了许多,有了人烟味儿,有了喜怒哀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