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语至极。
果然,容国公把田氏痛骂了一顿:“老子还没死,你哭什么丧!”
田氏哭也不敢大声哭,吓得直打嗝。
容畊哭丧着脸道:“爹,这可怎么办?我怕卫宴啊!”
容畊和卫宴,那是有过“旧恨”的。
容畊好赌,烂赌成性。
某次在赌场,赌性正高的时候,卫宴带着锦衣卫进来抓人。
容畊没回头,嘴里喊着“押注押注”。
对面的人小心提醒他,有人来办差。
容畊大大咧咧地道:“谁敢管我!我是容国公府的大老爷!”
话音刚落,一把刀就架到了他脖子上。
容畊吓得一哆嗦。
“回头。”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容畊握着筹码,慢慢地回头。
目光看到飞鱼服,再看到卫宴那比寒霜还冷的目光时,容畊这个容国公府的大老爷,没出息地——
尿了裤子。
这成为容畊这辈子都无法洗刷的耻辱。
可是他觉得不能怪他。
他哪里知道,那天卫宴是去抓旁人,自己只是被殃及的池鱼?
他还以为,容国公府要被抄家了呢!
不怪他胆小,都怪卫宴太凶残。
好在从那以后,容畊和卫宴,几乎再也没有交集。
万万没想到,现在皇上竟然乱点鸳鸯谱,把自己女儿许配给卫宴。
不要!
容畊心里无比抗拒。
容国公见了长子没出息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拿起手边的茶杯就砸过去。
“没出息的东西!但凡你有出息点,会是现在这样吗?”
容畊不敢做声,心里却想着,您要是出息点,儿子也不用受气啊。
大家都是烂泥扶不上墙,啃老的人,谁也别说谁。
要说起来,祖父给您留下的家底,比您留给我的,那要好不少呢!
一直没说话的容老夫人捏着手中的紫檀木珠串道:“你打老大也没用,等着接旨吧。”
皇命不可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