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姐妹纷争也好,你和容国公府新仇旧恨也罢,为什么要殃及池鱼?
卫宴大清早,脸就拉得驴长。
“你……”容萱何尝听过这种荤话,又羞又气。
羞的是容疏竟然敢当面说这种话,气的是,如果她真的这么做,容国公府确实承受不起。
容疏就是嫁过去,也是代表容国公府。
她要不管不顾地闹,容国公府难脱干系。
没想到,几年市井生活,倒让原本蠢笨的人变成了这般的滚刀肉。
“反正你们容国公府要换人,那三千两银子,买个阿猫阿狗,就说是你们容国公府嫡出的姑娘不行吗?”
“卫大人明察秋毫。”容萱咬牙。
容国公府最多打个擦边球,但是要是完全蒙混,却也不敢。
“而且,”她眼神忽而凌厉,“七妹妹要是冥顽不灵,非要鱼死网破,国公府讨不到好处,你们姐弟,也休想善终!”
来了,又来了。
容疏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她,目光从容。
在她平静的目光下,容萱竟然生出几分退却之心。
但是她知道,自己无路可退。
容疏不嫁,只有她自己嫁。
“看来,我是非嫁不可了。”容疏忽然笑了。
“不错。”容萱昂首道。
她不能输了气势。
“三万两陪嫁,现银,少一文钱,就鱼死网破。”
“你不要狮子大开口!”容萱气结。
就是他日她出嫁,陪嫁最多有一万两银子就不错了。
国公府,早已今非昔比,现在都在吃老本而已。
“要不,就把我娘所有的嫁妆都吐出来。”容疏冷笑。
容萱说不出话来。
那肯定不可能。
容疏亲娘的嫁妆,不止三万两之数,而且早已被瓜分殆尽。
两个人都不让步,最后不欢而散。
容萱说让容疏好好考虑,容疏让容萱好好掂量,谁都没占半分便宜。
“容疏,你怎么办?”方素素见容疏收拾东西,有些着急地问。
而卫宴,也来到了容家,站在厨房门口等着帮忙拿卤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