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在人前一向不卑不亢,称重如山的阿坷。
在北颂的面前,却是如此的卑微。
而随着他话语里的内容,很难不让人猜测,他与国师,是不是有什么隐秘的特殊关系。
北颂闻言,面上不悲不喜,保持着一贯的仙风道骨的模样。
轻挥长袖坐回木椅上,端起茶盏,悠然自得的品着她的茶。
良久,一直到功力深厚的阿坷都已然跪不住,全身颤抖着,眼看就要歪倒在地。
她才冷冷的瞥了他一眼。
“过来。”
阿坷如释重负的心中轻吁口气。
保持着跪伏的动作,快速的挪了过去。
北颂见他胸口衣领大开下,内里的光景一览无余。
只见,他似是因跪地太久,之前才恢复的伤口,被身上浸出的细密汗渍给沾染的隐隐有些泛白。
看着着实有些可怜。
而在他面前的北颂,却始终无动于衷。
北颂面无表情的睥睨着阿坷。
在阿坷爬挪至她身前一步之处时,她脚尖轻勾阿坷的下巴架起腿来,迫使他高仰起头。
目光冷寒的望了他因疼痛而已然煞白的脸。
眉间陡然戾气迸发而出,脚尖用力拍打在阿坷的侧脸上。
瞬间将他踢翻在地,口中也溢出鲜血来。
“我是不是对你太过仁慈了?谁让你带郁儿出去的!?
以往就与你说过,不能带郁儿出门,特别是出远门!
你是不是忘记了!?”
此次外出,虽然北郁未曾受伤,但一系列经过北颂也皆知晓。
自然也明白其中的危险。
阿坷显然早就做好了被惩罚的准备。
虽然他护主有力,甚至因此而受了伤。
但终归最初还是因他放任北郁出门,才会发生后面的事。
阿坷将头用力磕在坚硬的石地上。
“国师,奴知错了。”
他虽说知错,却并未敢说以后会改。
两人也都知晓,出门这事主要在北郁。
北郁是主子,他说要出门,阿坷又能怎么办?
以往每一次出门,哪一次阿坷没有被罚过?
只是没人会去可怜一个卑贱的下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