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却没有停在她身上太久,下一秒就看向了仍然跪在雪地中的国王。
“格拉汉姆·塞尔多斯……从你二十五岁登基,到现在已经过去多少年了?”
“回先祖陛下……已经三十年了。”
即使并不明了对方询问的意思,国王仍是恭敬回答。
“嗯。”艾瑟兰不置可否,“那这三十年间,你为塞尔多斯做出了什么贡献?”
“疆土有所扩大吗?经济与上任在位时相比增长了吗?文化上有什么新鲜事物兴起吗?”
“……”
自登基之后之后,已经很久没人用这种考校的态度与他说话了,可面对这近乎咄咄逼人的质问,国王却是哑口无言。
眼前的人……可是那位艾瑟兰陛下啊。
在他面前,谁胆敢夸夸其词自己的成就?
更何况对于现任国王来说,他根本没有足以夸耀的地方。
“我……”
他的脸上染上了尴尬的热度,面红耳赤。
这时,艾瑟兰才终于把视线转到了王后身上。
“艾琳娜·汉斯沃思……这倒是个陌生的姓氏。”
“……回陛下,汉斯沃思家族曾经历过变迁,原先的姓氏是莫斯科维茨。”
王后强撑镇定道。
“哦……莫斯科维茨卿,我还记得当年的财政大臣就是这个姓氏。”
“没想到先祖陛下还记得……”
艾瑟兰抬手打断了她的恭维。
“格拉汉姆登基三十年,而你也做了三十年的王后。”
“我也不问你做出了多少贡献,只想问问……
“这些年里,你给自己的丈夫下了多少次药?”
王后的脸色煞时惨白,整个人的力气都被抽走般,倒在了地上。
她甚至不敢转头去看身边人,更别提为自己辩解了。
“……那是什么意思?”
国王的脸色与她相比也好不到哪去,他木然呆在原地,半天才喃喃出一句话。
可是只要看到妻子如今的表现,一切好像也不必解释了。
好像还嫌打击不够似的,艾瑟兰居高临下看着二人,话里不带一丝温度。
“虽说只是损害子嗣的药剂,但三十年来从无间断,对你的寿命也有无法挽回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