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然之,你给我上的这一课,我终生难忘!
那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我几乎天天夜里失眠。我会控制不住地想小安,想他没有了母乳,吃不吃得惯奶粉。
我想去看他,但是陆然之却已经不住在那里了。我打他的电话也打不通,到他公司找他,却根本见不到他。
直到最后,我终于认清了,我不可能再见到小安了。
为了麻痹自己,我把全身心都投在了琴行的经营上,不让自己有一分钟的休息时间。
那时候虽然我还是会经常在新闻上看到陆清,但是他再没联系过我。
我试图给他打过电话,想把琴行的分红给他,但是他的手机也跟陆然之的一样,都打不通。
我猜,是他们兄弟俩都把我拉黑名单了。
韩老师偶尔会来帮忙,但是却从来不提关于陆清的事。
后来他就走了,又回了他之前所在的那所国外的音乐学院。
一晃就是一年,除了程然和付锦川,我之前身边所有认识的人我都没再见过。
而之前和陆然之所发生的一切,都好像一场梦。
“程少爷,又来找馨姐啊。”
我正在给客户介绍乐器,就听到店员的声音。正好客户说要自己看看,我就走向了程然。
“你怎么那么闲,不好好在部队带着保家卫国,我们这些老百姓怎么放心?”我笑着说道。
程然估计是刚从部队回来,一身军装都还脱下来。
穿着军装的他,更显身形挺拔,精神十足。
他轻笑:“我觉得你怎么那么不待见我啊?”
我笑而不语。
这一年来他一有时间就会过来,约我吃饭什么的我从来不去。我很忙,每次他来了我们几乎也说不了几句话。他就坐在会客区待着,什么时候待够了,自己就走了。
我明白他的心思,但即使明白,也得装不明白。
“我刚回来,饭都没顾上吃,等会儿一起吃个饭吧?”程然说道。
我摆了摆手,从旁边的书架上拿过一本古筝书,回道:“今天是真有事儿,等会儿还得去上课。”
程然皱眉道:“真有事儿?这么说之前都是假有事儿?”
我愣住,有些尴尬地笑了笑。
“得了,那我先走了,你忙。”程然说着,转身就走了。
我也没顾上多想,拿着包就出了琴行。
今天是给付锦川上课,这一年了,他这一首曲子还没学会。果然年纪大了,学东西比较慢。
我进门的时候佣人跟我说家里来客人了,所以我就先在花园待了一会儿。
直到付锦川的客人走了,我才出来。
“付先生,你还会说外语?”进去之后,我站在沙发边,看着付锦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