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咬着下唇想了想,嘴角露出狡黠的笑容说:“好。”
问秦音书要了纸笔,很配合的写下一个电话号码拿给他,还笑眯眯的说:“以后还请大医生多多关照喽。”
这才笑着跟秦音书和聂和风离开。
安然天性乐观而情绪化,她的难过来得快去的也快,但是秦音书很清楚温庆阳这件事对她来说将会是一辈子的伤,抹不掉。
送她回到出租房后,秦音书帮着她收拾了房间,又来了大咪,做了稀粥,这才把挽着的衣袖放下来嘱咐她说:“你中午自己把粥热来吃,别忘记吃药。”
“放心吧,我没问题,音音你去陪你老公吧,别理我了,要不然万一弄得你婚变什么的,我可担当不起。”安然开起玩笑来,向来没有边,秦音书也不和她计较,笑笑扯着聂和风一起走出来。
聂和风取车后,帮她把安全带系好,这才带着她离开。
今天周末,聂和风上午比较清闲,可以全天陪伴亲妻子。
秦音书打开车载音响,里面传出来张信哲的歌《信仰》:
“……
我爱你,是多么清楚多么坚固的信仰
我爱你,是多么温暖多么勇敢的力量
我不管心多伤,不管爱多慌,不管别人怎么想
爱是一种信仰,把我带到你的身旁
……”
最近各种疲惫,她能安安静静听歌的时候越来越少了,听着张信哲的歌,整个人也觉得轻松舒缓起来。
她柔声的对聂和风说:“和风,有一件事我希望你能够帮我。”
“你说。”聂和风温柔的凝望她一眼,继续专注的开车。
“我希望你能够去苏文清律师事务所上两个月的班,把律师执照重新拿回来,帮安然打赢这场官司好吗?”秦音书抿着嘴唇,用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聂和风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专注的开车。
过了很久很久,他点点头,启齿说出一个字:“好。”
其实他何尝不明白妻子的心思。
秦音书让他把律师执照给重新考回来,一方面固然是为了安然的官司,最重要的还是为他自己。
被吊销律师执照对他来说,始终是一个心结。
他不肯去苏文清的公司,主要是不想接触到苏烟寂,现在秦音书开了口,他明白她的一番苦心,无论如何都不能拒绝。
“安然的官司,十天内可以提上诉,我准备劝她继续上诉,不能让温庆阳小人得志,更不能让安然一辈子都打不开这个心结!”秦音书紧紧的咬着银牙,声音里带着坚毅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