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了蹙眉,却又被傅北臣深深打动。
图纸上就连他所在的军政大楼办公区域,都与她的住所相邻。
而住所也只有她所居住的知漓宫,旁边便是地理面积偌大的花园以及戏楼,舞厅,宴客厅,马场等各式活动场所。
再没有别的住所,她是这座知漓宫的唯一女主人。
姜知漓仔细观摩建筑图纸,洗漱完,任由女佣们为她梳洗打扮,画上精致的妆容,换上时髦的旗袍,头发盘成兴起的造型,当她站在镜子前,眼前人风情万种,美得不可方物,就连她也从未见过自己这幅样子,却再也找不到最初那个小妇人粗陋不堪的身影,像是插在景泰蓝掐丝珐琅花瓶里一束精心修剪的娇花,仿佛失去了养分,就会枯萎。
姜知漓惶惶愣住了,忽然耳边传来玉兰的声音,使她抽回了思绪。
“太太,这是督军为您新买的首饰,您看今天戴哪个?”
玉兰和女佣捧着两个一尺来长的酒红色丝绒盒子,上面一个个缝眼,分别镶嵌满了各式钻戒和宝石戒指。
鸽子蛋大的钻戒,璀璨奢华,在阳光下散发出眩目的光,只在电影里出现过。
宝石戒指便是曾经住在警署公寓里,也时常见到那些官太太戴过。
姜知漓自从当上了官太太,也戴过一段时日,后来才知那些首饰也是傅北臣为她添置的。
他是真会娇养女人,把她从普通民妇娇养成珠光宝气的官太太。
姜知漓不喜欢鸽子蛋,太过显眼,选了一款低调的金丝雀黄宝石戒指,也很配今日这套琥珀色旗袍。
姜知漓用完餐,又拿着图纸走到傅北臣办公的书房。
房内傅北臣正在接打电话,看见她后,和对话那头颁布了什么指令,便挂断了电话,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目光闲适朝她望来,眼神颇含意味肆意在她身上打量,落在她轻颤的腿弯,有点心疼,却想到什么般,愈加闪烁着异样的光。
姜知漓脸颊微红,羞愤瞪了男人一眼,注意到角落的陈副官,又收敛了神色,动作极缓地朝男人走去。
刚走两步,脚步都有些虚晃,男人连忙从椅子上起身,朝她大步走来,又扶着她的腰,声音颇为轻快在她耳边道:“醒了。”
“这么不经弄,看来是要让你好好训练一番。”
男人嗓音意味深长,透着昨日故意磋磨人时的戏谑腔调。
姜知漓心底猛跳,生怕让人听见他的荤言浪语,又气得一口气喘不上来。
她又不是铁人,还能经得住他那没日没夜的猛浪。
“人家找你正经事,你再欺负人,我没脸出门了。”
她语气已然恼了,嗓音却不自觉带着勾人的娇。
不仅这张脸蛋,比花还娇,这甜而不腻的嗓音,也娇娇的,勾得男人化为绕指柔。
傅北臣示意陈副官出去,待书房门合上,才掐着女人的腰肢,温柔抱在书房桌上,双臂撑在女人两侧,把女人圈在怀里,低头抬起女人下巴,双眼视线相交,嗓音眼见的宠溺。
“说吧,找我什么事?”
姜知漓被迫仰起头,看着男人那接近侵略的距离,好似下一秒呼吸就要落在她唇上。
可她唇瓣早已酥麻到失去知觉,今日就连用餐也红肿刺痛,鬼知道男人昨晚到底啃了她多久。
姜知漓心有余悸,在男人忍不住靠近时,连忙捂住了男人那张嘴,那蹙起的秀眉,惶惶不安似小鹿惊恐,可爱极了,惹得男人不禁发笑,胸腔都笑得震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