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梦棣偷换概念,说成是大爷党自己的内斗。
刘梦棣看着卢相又笑道:“我说卢相,你如何提起此事来了?你打的什么算盘呀?有什么就说出来吧,本王最见不得你们这般做态。明明一肚子的话,却又不说出来,非得猜来猜去的,听着头疼呢!”
卢检答道:“我没有别的意思。”
“我总觉得你这话不是冲着本王说的。你是不是想告诉秦相,白叔达就算是出事,那也一定是别的什么事情,绝不是父皇想要压制陇王党。即使白叔达损了,父皇也不想让太子党用此事追击陇王党,甚至还会敲打一下太子党,让他不要搞出太多动静来?”
卢检并不回答,只是轻笑了一下。
很明显卢检的话就是刘梦棣刚刚说的那个意思,他那些话其实就是对秦谦说的。
刘梦棣佯装生气地说道:“你们这些老狐狸说话好不痛快!有事从都不直说,总拐弯抹角的。其实你们二位真没必要斗来斗去的,斗赢了又能怎么办?你们真以为斗赢了是你们的本事大?你们都是父皇的爪牙,是父皇想让谁赢谁才能赢!”
刘梦棣一语道破了天机,这让秦卢二相若有所思得互望了一眼。
刘梦棣正想再说些什么的时候,听得朝班房门突然有人唤了一声“六爷”。
刘梦棣回过头看了一眼,只见得蒋宗宪正站在朝班房门外躬着身子低着头。
“本王正找你呢!”刘梦棣连忙从炕上下来向着蒋宗宪走了过去。
蒋宗宪连忙让出一步将刘梦棣迎了出来。
刘梦棣一出来,那蒋宗宪连忙说道:“六爷,借一步说话!”
“那行,一会儿还我两步!跟本王借东西从来都是这样的!”
蒋宗宪苦笑一声,跟在刘梦棣身边向着一边而去。
二人避过众人的耳朵来到了一处虽然看得见却听不见二人说话的角落里。
蒋宗宪观察了一下四周说道:“六爷,皇上都急了,教坊司那一边您如何还没去呀!”
刘梦棣白了蒋宗宪一眼说道:“你们一个把文延贞弄死在大理寺,一个把文家小姐扔进教坊司,回头让本王去领出来?那文家小姐要是想不开再寻了短见,本王就是跳黄河也洗不清呀!还不得说是被本王给弄死的?惹这没趣做甚?不去不去!”
“六爷您就行行好吧!文知府没了,皇上也是十分痛心的,文知府之女再出个什么意外……皇上的脸色难看得紧呢。”
“反正本王只要不进宫,他的怒火就发不到我身上来!不是,你自己去将人带出来不就行了么?你蒋宗宪在哪没眼线呀?以你的权势用得着本王出手么?”
“臣要是去带人出来,文知府的死就说不清了,您不知道现在长安城里都怎么说文知府之事的!皇上现在一想到此事脸色就极不好看,见谁就冲谁发火!”
“你们也不怕本王把她给睡了?”
“总比被人害死了好!长安城中最近不太平,什么前朝柴三太子、什么豫王后人等等,他们若真将人在教坊司里弄死,再把脏水泼给皇上,皇上那里……文知府之事已经说不清了,您就行行好吧,更别让大爷他们再搅出什么事情来了,这事真就只有您能办了!”
刘梦棣连忙说道:“本王正要与你说豫王后人之事呢!父皇是不是让你查过豫王后人?”
“臣不怕与你说,找了好几年了,臣无能,没能找到他们的踪迹。”
“没点线索?不对吧?你没派人盯过潜渊先生石奇川?”
“这……踪迹是有所发现,但是……那些人都是豫王旧部,臣也接触过他们,但他们就是不归顺。反正他们也遵纪守法,安份得很,亦不曾闹出什么事情来,皇上也就放任他们不管了。真要是抓了倒还麻烦,以潜渊先生的名声,他要是说句话,关中儒林都得颤一颤!”
“卫殿煌是他们的人吧?”
蒋宗宪连忙点头说道:“一直都是呀!二十年前五行刀卫殿煌就是豫王的府卫首领呀!豫王薨后他便隐居了,但与潜渊先生还时不时地有联系。”
“他现在听命于谁?”
蒋宗宪弱弱地问道:“他上面还有人么?”
刘梦棣气道:“他一个粗人,能把事情做得面面俱到?”
“这……臣的人手以前是与他们动过粗,但、但后来皇上发话了,能不为难豫王旧部就不要去为难。反正臣盯臣的,他过他的,只要不闹出事情来大家就凑合着过。”
刘梦棣白了蒋宗宪一眼说道:“昨天夜里本王与卫殿煌见了一面。那个去潜渊先生家的豫王后人应该是假的,本王与他商量着看看能不能把人诱出来给杀了!”
“别杀呀!皇上那里说了,要活的!他要见过以后再行处置!”
“你少跟本王犯傻,父皇那么说是怕你分不清而把真的给杀了!假的先杀了再说吧,省得惹出事情来。真的豫王后人本王再慢慢帮他去找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