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禾刚裹上浴衣。她下意识转头一看。虽然傅西沉在楼下,但总感觉有一双视线盯着自己。姜禾拉开窗帘。底下的那辆车根本没走!她深吸一口气,“傅西沉,你在干什么?”姜禾朝着底下。男人从车里探出头,挑眉。傅西沉点着一根烟,他低磁,“要洗澡了?”姜禾:“……”他是怎么知道……她猛然拉起帘子往自己身上一衬。恍然明白了过来。姜禾看着底下的男人,“闭上你的骚嘴。”她关灯,一片漆黑,拉上帘子。就是防他这种放荡不羁的老男人。楼下的阿才风中凌乱。阿才茫然。傅爷又又又被骂了?姜禾小姐骂的好脏啊啊。“傅爷,这下没得看了。”阿才讪讪。傅西沉眸子微眯,他沉沉扫过来,“你还想看?”阿才发誓,“我是半点没看见,傅爷!”就自己那个视力,三米开外人畜不分。也就傅爷视力一绝,能看那么远。傅西沉进了车里。他淡淡吩咐阿才,“回别墅。”有点事儿,得自己解决。否则憋得慌。阿才得嘞,正要吩咐司机开车走。陆深伸手拦住。陆深淡淡,“告诉我白芷神医的下落。”傅西沉眉头微勾。他懒懒散散,“你惹得我老婆不开心,阿深,你指望我会告诉你?”陆深俊脸微变。“你还要玩她到什么时候,才肯收手。”在陆深眼里。傅西沉不可能是纯爱那一挂的。无非是得不到的越想得到,怎么可能真心实意喜欢一姑娘。傅西沉语气隽淡,“跟你没法说。”他示意司机。司机开车离开。阿才探出窗外,“陆总,我们傅爷也不知道。陆总还是问问姜禾小姐吧!”省得傅爷要被打扰。傅爷一不开心,自己小命不保。陆深蹙紧眉头。姜禾真知道?她哪认识那么多人。先是大师姜苗,再是神医白芷。陆深上楼。姜禾以为自己的房间没人进。上来匆匆忘记锁门。她正在浴室里洗澡,玻璃窗前氤氲热气,映出小人儿曼妙白皙的身段儿。还有股淡淡的奶香味。陆深直接推开房门,淡淡,“姜禾。我们谈谈。”他扫视房里。没看见人。只听见一些水声。陆深朝着水声方向过去。他意识到什么。结果浴室门里的小人儿没注意到有人进来。姜禾擦拭完身体。她惯性推开浴室门想出去穿衣服。门被拉开的瞬间,陆深想提醒已经来不及了。姜禾走出来身上还挂着水。两人就这么。眼对眼。面对面。“……”姜禾震惊的瞳孔放大。陆深,“……”陆深捏眉,“抱歉我不是故意……”他刚想说什么。直接一个洗衣液的瓶子砸在了头顶。陆深额头出血。他怔了怔,摸了下青筋的额头,一股温热流淌。陆深紧咬下颌,“姜禾。”抬眼的瞬间。姜禾已经穿好了衣服。她当做刚才什么也没发生。她清冷,“你变态?”陆深青筋剧烈跳跳。他,“谁变态?”他眸子冷意,拿过一旁的纸巾止额头的血。她下的是死手。要不是偏了一下就朝着他眼睛砸上来了。姜禾赶人,她没什么好气,“出去。”她之前还把他当哥哥。现在,什么都不是。陆深摸着额头,他冷硬,“是我逼着你在我面前光着身子的?”他扫了一眼门。没锁。姜禾扔了毛巾。她,“私闯民房你有理?进来不会先敲门吗。好哥哥。”姜禾小脸清冷。陆深知道她是在阴阳怪气。但凡她骂他,就会用好哥哥这个词。陆深沉声,“我知道你在洗澡?”姜禾看了眼门。“出去。”她撵人。陆深推了推金丝眼镜,他淡淡,“你都穿上衣服了,我出去有什么意义。”他直接坐在她桌前。姜禾的桌上,摆着一些医学骷髅头,什么五脏六腑的小玩具,挺渗人。光是一把刀,都有一整排,在灯下泛着银光。陆深紧锁眉头。她能捅死他这个亲哥哥。没有这个顾虑是假的。姜禾扫了他一眼,“那你就在这待着吧。”她直接离开房里。陆深注视着她离开的背影。他蹙紧眉头。姜禾,真是他亲生妹妹么?她长得不像母亲,眉眼比母亲更漂亮,也不像父亲。陆深被浴室一股热气冲了过来。他额头生疼,突突跳动。她到底哪来的力气。姜禾下楼,从冰箱拿了一杯冰可乐灌下去。陆时荡打了个哈欠,“宝儿,怎么还没睡?睡不着跟哥哥睡。哥哥暖着呢。”少年下楼吃个宵夜。正碰见妹妹。姜禾看了眼小哥。感觉像在看大金毛。小哥为什么有一种毛茸茸有很暖和的狗狗的感觉?陆栋正巧下楼,呵斥一句,“阿荡,你干什么呢。吓着你妹妹。”姜禾抬眼,“爸爸。”她秒把冰可乐放在身后。陆栋没看见,和颜悦色,“小禾,怎么下来了。你看见你大哥了吗?”姜禾示意。“在我房里。脾气很不好,对我发火。”她淡淡。陆栋火冒三丈,“什么?他这个当大哥的还敢欺负妹妹!老子这就去教训你哥哥去!”陆栋拿起扫把就上楼去。陆时荡震惊,“大哥去你房里干什么?小禾儿,他不会为了江衿月的事对你发冲吧?”姜禾噢了一声。她,“他没这个机会开口。”陆时荡松了口气,姜禾很快来了一句。“但是他偷看我洗澡。”姜禾一脸淡淡。陆时荡震惊瞪大眼睛,“什么?!草!陆深这个狗八东西,闷骚的一批啊!”平时看着衣冠楚楚,正人君子,不苟言笑。怎么是这种人!还敢欺负妹妹,畜生!陆时荡,“小禾儿别怕。哥哥帮你!”姜禾一脸满意看着父兄上楼。她继续喝冰可乐。这个消息不知怎么就传到傅西沉那。傅西沉发来一条消息。姜禾险些水喷出去。她盖上瓶盖。还没等她细看。陆深冷沉下楼,额头上显然被包扎过。他沉声,“你上来。我话还没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