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两个男人走进天台时。姜禾已迅速进入直升飞机舱,关闭舱门。傅西沉进去时,只看见小人儿的一角白大褂。连白大褂带的一阵风。都有点儿。眼熟。男人矜贵的俊脸微动。陆允舟也同时走了进来,“西沉哥,你怎么也在?”他一身白大褂,扫了眼机舱。阿才一愣,“陆二少,你不会也是来看白芷神医的吧?”真是巧了。陆允舟笑,“你们也是?正好,一起迎接吧。”他示意身旁的护士,进去机舱敲门。护士点头。姜禾在机舱里,警铃大作。不是。他们有病吧?她就出个诊而已,全都来堵她。姜禾伸手摁住舱门,护士推不进去,疑惑。护士,“奇怪……白芷神医,神医您老人家在里面吗?”姜禾深吸一口气。她咳嗽一声,戴上口罩,压低声音。“你们出去。我不喜欢人多。”姜禾这声音一出。傅西沉眉头一挑。阿才一怔,疑惑。陆允舟更是偏了下头,“这声音,怎么有点儿耳熟。”护士回来,“陆医生。白芷神医说不喜欢人多,让我们都出去呢。咱们还是在手术室外等神医吧!”姜禾松了口气。但很快。男人矜贵清隽的嗓音低磁,“不着急。我可以慢慢等。”姜禾,“?”她想咬死这个狗男人!拆她台是吧。陆允舟,“我也想见见神医。”他是发自己内心的想见。毕竟是行业里的泰斗,见见偶像,是梦寐以求的事。姜禾扶额。一个个的……她可不想出去尴尬。这身份真是拖累人。姜禾为了捂紧马甲,她看向一旁能用的东西,一一扫了一圈。护士又回到机舱门口,委婉,“白芷神医。陆医生和傅爷想等等你。要不您还是出来让大家见见吧?”姜禾正想回绝。阿才来了一句,“傅爷,监控调到了。要不要点击查看一下?”姜禾杏眸微睁大。傅西沉修长的手指正想操作。他拿了过来,点开了屏幕。就在要点播放键的一刹那。姜禾从机舱走了出来。“我出来就是了。”她走出来的一刹那。所有人惊呆了。不是因为姜禾。而是……她头顶的炒锅锅盖。虽然姜禾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有废弃铁料。护士嘴角抽搐,“白、白芷神医您……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陆允舟淡笑一声。这比他自己还夸张。他好歹是混小圈的,平时戴的东西稍微刺激一点。傅西沉眼底玩味噙笑。姜禾咳嗽一声。她努力压低声音,“本人社恐。勿扰。”姜禾走到天台电梯门口,等数字键。内心已经炸裂。怎么还没到楼下。矜贵的男人已经到了身旁。傅西沉嗓音低磁轻笑,“社恐?”他微微弯腰,俯身在她软白的脖颈旁。姜禾要疯了。她能不能弄死傅西沉这个狗。陆允舟走了过来,看不见姜禾的脸,就看见头顶的铁锅。“应该不是社恐。或许有其他的用处?”他寻思了一下。姜禾睫毛飞速掠过。她,“不错。我这是……”“补铁。”她义正言辞。众人,“?”陆允舟没忍住笑。补铁?好小众的说法。他看着她头顶的那口铁锅。护士惊呆了,“原来神医老人家的补铁是这个补法啊……真是大自然的馈赠,多么朴素,多么至纯。”姜禾无言。她是不是头顶个马桶都能有人夸。姜禾也没想到在他们眼里,是非常的正常,非常的高端。“叮……”电梯门开了。姜禾迅速走进,结束这长达五分钟的心态折磨。陆允舟也跟着走进去。他看了一眼男人,“西沉哥,你不进来么?”傅西沉俊脸微动。男人嗓音隽笑,“不急。我还有点事。你们先下。”他眸子有意无意,噙笑注视着监控屏幕。姜禾眼睛瞪大。……这个该死的骚男人!她是不是故意的!电梯键就要摁下。姜禾立刻出声,“傅先生,一起吧。天台很冷,小心吹着凉、发烧了。”她咬重最后三个字。虽然她头上戴着口铁锅,谁也看不见。身上的白大褂,让人没觉得有什么异样。但傅西沉,已经觉得。她眼熟。不是别的。而是……小嘴儿眼熟。铁锅挡不住她的小嘴。姜禾注意到他的眼神,下意识赶紧把挂在耳边的口罩戴回去。她低咳了几声。陆允舟,“是要戴上口罩,预防流感。”护士夸赞,“不愧是白芷神医老人家。到哪都细致!”姜禾,“……”别夸她了。行么,真的。阿才问,“傅爷,咱下去不?白芷神医居然亲自邀请您耶。”傅西沉隽淡的一挑眉。男人嗓音低笑,“既然是神医盛情邀请。怎么好拒绝?”他将监控屏幕,递给阿才。阿才老老实实收好。姜禾松了口气。几人一起上了电梯,下楼。她眼神微微往后偏,皱眉。傅西沉该不会认出她了吧?他是有什么毛病,恨不得贴着她站。他的气息,她都快闻到了,又是那么的香。电梯门打开,到了一楼。护士出去后,大口吸了口气,没忍住说,“傅爷身上真香啊。一股霸总香。”陆允舟闻言。他轻笑一声,“西沉哥身上的一套高定西装,都是私人定制。从意国空运过来,都是提前用最好的熏香熏过的。能不香么?”这个男人,就是天生矜贵。护士羡慕死了,“真羡慕傅爷未婚妻。白芷神医,这边请……”“……”姜禾无言。不要脸的老男人还说是自己体香。她跟着护士走过去时,瞪了眼傅西沉。阿才复杂转头,“傅爷。虽然我没看见白芷神医的眼神。但通过她的行为举止,我总觉得……她好像白了您一眼?”傅西沉矜贵的眉头一挑。男人唇角低翘。他嗓音低磁,“去看看阿深。”阿才,“是,傅爷!”阿才纳闷呢。傅爷怎么突然这么关注这个白芷神医?难道傅爷移情别恋了?阿才震惊,傅爷果然……正如姜禾小姐口中所说,是个渣男!阿才晴天霹雳。姜禾进了手术室,门被护士关上出去。她拿下了头顶的那口,放在一旁。病床上。陆深俊脸躺着,男人苍白的俊脸略有些不耐。似乎不习惯躺在这。他眼皮缓缓,扫向来人。姜禾微笑,她走了过来,“有哪里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