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鼠狼好不容易找到了监牢所在,并潜入其内,顺着阴影行走,瞧着并没有什么别人能瞧见,停下脚步低语一句道。
再取来那衣服嗅了嗅,黄鼠狼立起身子四处嗅了片刻,虽然这监牢里头各种味道浓重,却也可以分辨出气味,不久就确定了方向来。
在监牢内匍匐爬行一会,黄鼠狼便瞧见了一个牢房内有一高大男子穿着牢服,正站在狭小的窗户前看着月色,不知道在想什么。
在牢房外头嗅了一下,确定了此人就是厉长生要找的人,黄鼠狼便一下嗖的滑入其中。
此时,牢房内那人似乎听到了黄鼠狼爬行的细微声音,一下回过头来,瞧见一只肥硕的黄鼠狼在眼前,顿时笑道:“没想到我于翰好不容易得了贡士,竟然落了大牢,此时便是黄鼠狼也来瞧我落魄。”
听得于翰说话,黄鼠狼更加确定,连忙爬到于翰脚下,用爪子去抓于翰的裤腿。
见着黄鼠狼抓自己裤腿,于翰有些诧异,低头道:“你这小东西倒是灵活,是要跟我讨东西吃么,可惜我自己都一日未有进米水了。”
说着,于翰就要伸手去摸黄鼠狼的脑袋,却被黄鼠狼一下躲开,并将一直勾在尾巴上的小包裹递给于翰。
见着黄鼠狼放下包裹,于翰一下反应过来,连忙拿起来,看看四周无人看见,走到厚实的石块堆砌的墙角内。
黄鼠狼也一下跟了过去,立起身子道:“累死我了,这位爷,您就是于翰于长文爷吧,这包裹里头是玄虚子道长让我送来的。”
听到这黄鼠狼说话,于翰更加吃惊,但是听到厉长生的道号,于翰顿时了然,笑道:“长生还真是多有手段啊。”
说着,于翰打开了包裹,取来厉长生的书信,看完书信后于翰笑道:“长生还真是心细,却希望长生不要冲动,严家父子可不是易于的。”
黄鼠狼见着于翰看完书信,指着包裹内的食物,道:“里头有些吃食,道长就怕于爷受苦,特意送来,却不知道于爷这些日子可有被人刑罚?”
于翰拿起食物来,拜拜头道:“这却是没有,最近皇上要开祭天大典,却是禁止杀生以及刑罚,倒是让我逃了些皮肉之苦。”
黄鼠狼点点头道:“于爷先吃着,我为于爷取些水来。”
说着,黄鼠狼便又悄然出了牢房,要到狱卒那头为于翰取水。
于翰吃着东西,感叹道:“这世道,人不像人,反而是动物比较像人,哎,罢了罢了,这般朝堂有严家父子在也是容我不下,如果此番侥幸能脱身,不如回乡教书育人罢了。”
“这些家伙也太没骨气了吧,我还想着要大刑伺候才会招供,没想到五毒秘魔宝珠一出就全招供了。”
厉长生看着枯竹化身体内一地的黑衣人,此时这些黑衣人都是口吐白沫,双眼翻白,并着手足抽搐,显然是受了些苦头。
这些家伙被枯竹化身收入体内,便是任由枯竹化身捏圆抡扁,但是这些家伙还是忍住了没有说什么,后来枯竹化身祭出了五毒秘魔宝珠,一丝毒气入体,这些家伙瞬间的就招供了,害得厉长生颇为可惜。
后来枯竹化身以霸道手段抹去这些人的记忆,但是毕竟是霸道手段,这些人醒过来怕是只剩下三五岁孩童的智力罢了。
此时枯竹化身出了身形,闪身便出了屋子,要去将这些家伙丢在别处,只剩下厉长生一人思考着那些黑衣人的供词。
“这些家伙竟然不是那唐老怪或者魇门派来的,而是严府那个被长文揍了一顿的纨绔子派来的,这家伙都将长文打入大牢来,还派人来窥视却是为何?”
一时间所有线索摆在厉长生面前,有些不得头绪。
次日一早,严府大门外便开了锅了,几个黑衣人被丢在严府门外,叫醒了来竟然是严府的家仆,而且都痴呆了,一时间见着的人都议论纷纷,不少人都在说是严府作恶多端招了报应。
此时严府内一阁楼之上,就有一个声音在咆哮,并着摔东西的声音,噼里啪啦的,叫那些伺候人的仆人侍女都不敢上前。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那道人竟然敢如此欺我,我一定要他人头落地。”
却见阁楼上一赤着上身披头散发的年轻人正在胡乱摔打东西,口中咆哮。
就在此时,另外一个穿着紫袍的年轻人走上阁楼,笑道:“三弟怎么一大早就发这么大火气?”
那赤着上身的年轻人见着来人,连忙拱手道:“见过二哥,我这不是早上那事情火的么,那胆大包天的道人,竟然敢如此欺我。”
紫袍年轻人笑道:“早说过那道人不简单,你还派你手下这些不入流的家伙去窥视,也是活该,好了,此事便由二哥我替你处理吧,定不会叫那道人好过。”
说着,那三弟瞧见自家二哥身边跟着的几人阴冷的眼神,顿时打了个冷战,道:“那就麻烦二哥了,二哥手下能人异士多如牛毛,定能为弟弟我出气。”
紫袍年轻人点点头,笑道:“放心吧三弟,二哥办事你还不放心。”
说完,紫袍年轻人便带着身边的人离去,那三弟瞧着紫袍年轻人的背影,露出了一个狠辣的眼神,低语道:“老二啊老二,你当我是傻子纨绔,把我当枪使抓了那贡士,我也随你心意,正好看看你能有什么手段,这严家的一切,最终都会是我严叔礼的。”
说罢,他的身后似乎恍然间有黑影流转,宛若梦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