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想有没有别的办法,这本书的确给了我一点启发……那就是黑魔法没办法解决血咒。”阿比盖尔叹了一口气,“也是我昏了头,会相信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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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戈皱起眉头,声音里多了些危险:“是谁告诉你这些的?阿克图勒斯?”
阿比盖尔摇摇头:“一个笔友。他告诉我有时候黑魔法也会有不同寻常的效果,我就留了心,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方法。”
她看起来格外羞耻,手脚无措,像是个做错事的孩子,“我的内心动摇了,于是相信了他的话,我一直在后悔,为什么要打开这本书,里面的魔法过于邪恶。”
“你只是因为没有发现成果所以觉得后悔罢了。”维戈看了她一眼:“但也不是没办法,驱狼吞虎听说过吗?用一种诅咒去抵消另一种诅咒在人体里的效果,不过伤的一般是巫师身体的根本。”
他觉得自己不需要去安慰阿比盖尔,要是希望这个女生有记性,那么她就该多尝尝自己道德感带来的痛苦。而且维戈也并不觉得阿比盖尔需要为这种事情后怕,魔法永远只是达成目的的渠道,而不是隐藏的道德枷锁。
“你要是还想帮忙的话,就和我去一趟日本,现在去报名还不算太晚。罗莎琳那个脑袋我就不指望了。”维戈倚靠在教室内的桌子上说。
阿比盖尔叹了口气:“你知道的,我并不是很喜欢外出。”
维戈啧了一声,胳膊下夹着那本《尖端黑魔法解密》:“我带着书先走了,以后别随便借这种书。一般而言,普通巫师更容易接受,一个孤儿加混血种长大后堕落成黑巫师这种故事。”
他的眼睛挑剔地在阿比盖尔身上扫来扫去:“对了,还要加上这个人身上还有点黄种人血统。”
阿比盖尔哭笑不得:“你这是在编故事吗?”
维戈说:“人生无常,谁也不知道自己未来会变成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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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比盖尔在流血,她左手握住右手,穿过房间走进浴室,把手指放在水龙头下冲洗。阿不思应该还在他的房间里工作,回复他的朋友,学校的同事,偶尔还会有些魔法部官员的信件。
还有差不多十天她才能使用魔法,当初在被邓布利多领养的事后,那个官员懒洋洋地告诉他们:“根据《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你必须要给这孩子定个生日,十七岁之前,未成年人身上都要带着踪丝。”
阿比盖尔那时候还不敢偷偷问阿不思,什么是踪丝,什么又是《对未成年巫师加以约束法》。实际上,在那几天,她已经遇到太多超出自己想象的故事了。比如有人愿意收养她,比如在伦敦地下还有一个专门管理巫师的政府。
“艾比,你想要个什么日子?”阿不思蹲下身子,手里拿着一个日历,“刚刚检测科的巫师说,你的生日很可能在七月中旬,要不要试试7月15日?”
阿比盖尔看了看阿不思,又看了看他手上的日历,最后点了点头。
他们那天在魔法部待了挺久,阿不思看起来并不打算在伦敦久留。他在麻瓜和魔法界两处都签好了收养协议,还带着阿比盖尔买了好几套新衣服。他们买的当天的票来到戈德里克山谷,然后打开门,遇到了阿不福思。
阿比盖尔突然感受到一种怀念,她回到房间,想起十年前这里看起来还很大。她一个人蜷缩在房间的床里,惴惴不安,以为一切只是场梦境。一直到后面,她在戈德里克山谷遇到了不少人——艾博夫妇和他们的侄子,巴沙特夫人,贾斯汀一家,还有弗朗明奶奶。
当然,在最开始,也有些孩子会像小时候在孤儿院那样。趁着阿比盖尔有一个人出去,追在她身后喊着那些侮辱性词汇,用手里的小石子砸在她背上。
但这个也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阿比盖尔走回书桌,开始给纽特写信。对方在知道阿比盖尔即将去魔法部担任傲罗这件事持悲观态度,他并不喜欢自己在魔法部的工作,但还是给阿比盖尔提出了不少建议。
不过阿比盖尔猜纽特这些建议都是他问他哥哥得来的,证据是在暑假开始后不久,阿西娜带来了一封“战争英雄”的信件。
忒修斯··斯卡曼达在信里解释了原因:他一直腼腆、害羞,对傲罗不感兴趣的弟弟突然问了他不少问题,作为哥哥和傲罗的忒修斯自然很快发现了其中的秘密。纽特反抗过几次,但是都帮忒修斯确定了心中的猜想。
只能说,瞒谁都最好别瞒家里那个当警察的亲戚,不然分分钟被揭穿。忒修斯在信件里还给阿比盖尔科普了些傲罗培训的小知识,对方似乎也期待着阿比盖尔进入魔法部工作。
但是阿比盖尔猜测忒修斯可能是觉得她在某种程度上,让纽特产生了些对傲罗工作的兴趣。这对一个关注家庭,渴望和亲人一起工作的男人来说,无疑是最好的加分项。
阿比盖尔猜测,不超过三天,纽特就会再写一封信给她,信里抱怨几句自己哥哥对他的“过度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