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传来一阵啪啪的响声。
阿比盖尔打了个哈欠,懒洋洋地从床上爬起来。二月份的英国还是很冷,光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倒是让她整个人的脑袋清醒了些。
咪咪在自己的窝里翻了个身子,似乎也被阿西那敲窗户的声音吵醒了,对着窗户边的猫头鹰咪咪叫了几声。阿比盖尔伸手,把咪咪抱起放在自己膝盖上顺着毛。阿西那扑棱着翅膀站在一边,享受着自己半夜抓来的老鼠。
当然了,猫头鹰还带来了罗莎琳给她的信件,她在信里告诉阿比盖尔自己最近要去美国参加比赛。
阿比盖尔一边读信一边活动着左边的肩胛骨,她回伦敦不过三天,就又发生了三起伤害麻瓜的案件。基本都是巫粹党的崇拜者搞出来的,好在现在魔法部还能把消息压下去,死伤者,只有八个人罢了……
想到这里,阿比盖尔一阵沉默,也懒得管自己身上的疼痛。拉开椅子开始分析整个伦敦地图,三起案件基本都在人口密集处,最严重的一起直接当街杀人,傲罗们不得不一个个使用遗忘咒。
与此同时,欧洲大陆的形势也愈发严峻起来。
黑巫师格林德沃,他带领着巫粹党搅得整个巫师界风波不停,就连霍格沃兹今天也发新闻考虑加大安保力度。可能觉得这样还不够潇洒,格林德沃甚至还直接放出大话,称整个巫师界配当他对手的只有阿不思·邓布利多。
想到这里,阿比盖尔冷笑几声,心里恨不得把那份《预言家日报》直接揉成一团。但是她最终还是把报纸放在一边,算了,报纸是无辜的。
阿不福思倒是对这个消息一脸冷漠,好像只要别阻止他养山羊就没什么可以威胁到他的:“反正世界上也没几个人知道,天才阿不思还有个喜欢山羊的弟弟。”
阿比盖尔想了想,问阿不福思:“那别人会注意到我吗?”
“你?”阿不福思擦着柜台想了想,给出一个稍微客观的答案,“你和阿不思长得也不怎么像,别人最多只会觉得你是他亲戚。”
倒也是,她自己这张东亚人面孔就是最大的保护色,一般人多半也不会想到阿不思·邓布利多有一个混血养女。
咪咪嗲着嗓子从楼梯上爬下来,伸长身子想要跳到阿比盖尔膝盖上。阿不福思低头观察了一会咪咪,说:“这猫也养了十几年了吧,一开始跟个气球一样窜着身子,竟然后面就不再长了。以前别人看到都要说一句这猫真胖。”
咪咪有点怨气地叫了几声,阿比盖尔默默伸手捂住小猫咪耳朵:咪咪别听,是恶评。
不过咪咪现在的确也有十六岁了,已经是个名副其实的老年猫了。阿比盖尔默默梳理着咪咪的毛发,好在咪咪现在依然很有精力,可能魔法界的猫要比普通家猫更加长寿些。
“咪咪还没那么胖呢。”阿比盖尔摸着良心说假话,“我听别人说,很多猫猫看起来就是毛发长了些,一沾水就显出原型了。”
“那你给我把她放盆里试试?”阿不福思白了她一眼,阿比盖尔闭上了嘴,她还记得之前那个夏天。阿不福思直接把一人一猫扔出家门,严令要求他们每天出门晨练一小时,悲伤的回忆顿时涌上了心头。
阿比盖尔假装擦了擦不存在的泪水,淡定背刺咪咪:“唉,我觉得可能还是咪咪问题。和我跑了一暑假都没瘦下来多少,不像我,就没怎么胖过,完美身材。”她大大咧咧地盘腿坐在凳子上,要是阿不思看见肯定要制止她,但是今天在酒吧的是阿不福思。
于是阿不福思假装没看到阿比盖尔“豪放”的坐姿:“你还说,从小到大瘦的跟个竹竿子似的,长大了个子也没高多少,整个人又小又瘦,放到人群里别人也看不出来。”
阿比盖尔瞪大了眼睛:“我真的每天都在喝羊奶!也好好吃饭了!个子就是这样,我也没办法嘛。”
总不能真让她花那几个金加隆,跑去买一瓶“长得快”魔药,人为改造自己身高吧。
“反正身高天注定,天塌下来也有高个子顶着。”关于自己身高,阿比盖尔早就想开了,不如说是彻底摆烂,“再说了,浓缩的是精华。你看我认识的人里面有几个能打的过的?”
“你爹就是一个。”阿不福思淡定地说道,把手里的抹布扔给阿比盖尔,“别坐着了,把桌子擦擦。中午满身是血地回来,还喊着不是自己的血,全是犯人的。你要是真的厉害,怎么会把衣服搞脏了?”
阿比盖尔笑嘻嘻的:“那不是显得我很酷吗?”
“霍格沃兹里面只有一个幽灵满身浴血,他的名字叫血人巴罗,你去问问有谁喜欢他的?”阿不福思抬手,看起来是想给她脑袋来一个爆栗,但是想到自家小姑娘已经成年了,便又收回了手,“别一边逗猫一边擦桌子,给我好好干活。”
阿比盖尔用魔法指挥着打扫卫生,举起魔杖的时候,左边的肩胛骨被带动着有些疼。她眼睛一眨不眨,假装自己后背被蚊子咬了一口。今早那衣服上的血的确有一部分是别人的,她早上上班的时候有人当街想用恶咒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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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那时候人不多,地点还是在小巷。阿比盖尔想都没想,一个猛扑把那个倒霉路人死死按在身下。就是运气不好,那黑巫师可能是对着那人腰部来着的,紫色的恶咒直接贯穿了她整个左肩。
好就好在,那路人看到就被吓晕了,也没给她添事。阿比盖尔自己也不怎么怕疼,咬牙忍着给那黑巫师来了一个膨胀咒、万弹齐发、昏昏倒地、切割咒四连发。最后直接顶着一身血,提着一个黑巫师,咬着牙幻影移形跌坐在魔法部大门口。
好在自己同伴来的及时,阿比盖尔才有时间被人移在长椅上休息。她忍着痛把自己伤口里的衣服碎屑全用魔杖挑出来,把自己脑海里的治愈咒用了个遍才止住肩膀上的血。
诺特盯着阿比盖尔的伤口嘲笑她:“被一个黑巫师还能伤成,要是他给你一个阿瓦达索命怎么办?”
阿比盖尔苦笑:“那就只能认命了吧,反正当傲罗也总有这天吧。”
诺特沉默了一会:“自从我上任,还没见过几个傲罗死在自己岗位上的。”他话锋一转,“刚刚忒修斯下了令,让你回去好好休息休息,我们傲罗部还没人才缺少到,需要一个上班途中就不幸重伤的弱者。”
霍拉旭狠狠从后面拍了一下诺特:“你说什么傻话呢!阿比盖尔这几天陪着你这个工作狂整天颠倒作息,那地方空间狭小,阿比盖尔是为了保护那个麻瓜才受伤的。再说了,你个当师傅的对自己徒弟好点。”
“我对我自己徒弟好有用吗?那些黑巫师和豺狼没两样,他们会放过她?”诺特冷漠地说,“再说了,我是教育我徒弟,你个女儿奴别瞎掺和。”
诺特又对阿比盖尔说:“等你伤养好了,之后每天下午四点和我一起训练。我还不想看着自己徒弟死在自己面前。”说着他便一个人离开了。
霍拉旭对阿比盖尔露出个为难的笑:“没办法,诺特就是这样一个人。别看他话说的这么凶,今天你的伤口的确太危险,诺特他也是……太紧张。”
“我知道,师傅是关心我呢。”阿比盖尔按住自己伤口,虽然不流血了但是空着个洞,看着还是让人怪害怕的,“我等会就去圣芒戈那里处理下,今天的工作只能交给师傅了,真是怪对不起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