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青挎着篮子,转身就走。
春香气急败坏地声音从身后传来:“你就是羡慕!嫉妒!”
啧……魏如青加快脚步。
大早上的被人咒死了,赶紧回去烧根儿香去去晦气。
……
接下来的日子,还算过得顺。
阿兰的课业依然填得满满,每天从睁眼学到天黑。
魏如青每天陪着她,说说笑笑,这日子也就硬熬了下来。
眨眼又是半个月过去,到了暑气未退的六月底。
“抓着没有,抓着没有!”
“喏。”魏如青伸出手,手里捏着一只黑得发亮的蝉。
阿兰那两只大眼睛,霎时晶亮起来:“我就说嘛,用竹竿裹上厚厚的蛛丝,弄点儿水润润就会变得特别黏糊。嘿,这吵死人的小东西,可算被沾下来了。”
魏如青把蝉丢进竹笼里:“上着课还满脑子都是蝉,回头完不成课业,我可不帮你。”
阿兰托着腮,眨眼卖乖道:“帮我帮我嘛!”
魏如青:“不帮,下午我还忙着分苗呢。”
阿兰抱着她的胳膊一个劲儿摇:“那怎么办,不帮我就哭给你看!”
魏如青:“你哭得还少么,老大半夜的爬我床。我都不敢栓门,怕有人进不来,守在门口哭鼻子。”
阿兰:“哼!我进步可大的呢,母亲说要奖我玩儿两天。”
这半个月来,有魏如青陪读,阿兰学什么都顺利,人也逐渐开朗起来。蒋夫人看在眼里,自是舍不得女儿一直这么辛苦,便开口准了她两日的假,好好的放松放松。
阿兰在这京城人生地不熟,又并不想去哪儿玩,只想在院子里绑个秋千开心开心。
打那秋千架起来,院儿里就笑声不断。
一个秋千而已,阿兰能疯玩出许多花样,拉着魏如青荡完又拉着莲儿荡,吓得莲儿尖叫连连。
阿兰乐此不疲,还非要拉着一把年纪的方妈妈一起荡,荡得方妈妈脸都白了。
笑声飞出院墙,飘出老远。
春香打那院门口过,听着这笑声,深觉不舒服。
“姑娘!”她实在憋不住,回去在二姑娘面前一顿抱怨。
维桢院的笑声早就传到了穆清院,不必春香说,孙君华也早听到了。
此刻,她正慢条斯理地喝着清凉解暑的汤药,微微地皱着眉头。
她皱眉不是听着那笑声烦,是这两日一冷一热风邪入侵,嗓子疼得很,连说话的声音都哑着。
“我这个姐姐其实不笨,学会那些是早晚的事儿。母亲准她放肆一回,咱们难道还能不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