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谢谦完全不知道小姑娘已经想到哪里去了,他只记得早上自己离开时,她对自己还是透着依依不舍,怎的他一整日念着她,抛开许多事匆匆赶回来,此刻倒又似不想见他了?
“是不是又不舒服?”
谢谦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好像并不烫,看着脸色也还好,他又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心握住,手倒是有些凉。
温晚适时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想了想,低声说道:
“我,想睡了,你去忙吧,不用,不用管我。”
谢谦顿了顿,看得出来,她此刻精神尚好,并不是眼睛迷蒙有睡意的人,也是怕她睡得太久,反而不利于早日康复。
于是他没有接她的这句话,而是坐正理了理衣襟,故作正经严肃地说道:
“对了,有一件事,要问问你。”
温晚怔了一瞬,果然不出所料吧,他这是当面兴师问罪来了!
他不是都问了寄情了么?她还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怎么还揪着不放?也不考虑考虑自己这不还病着么?
但是,他既开了口,自己也不能一味装傻,躲是躲不过去的。
她转过身子,带着一丝侥幸地看着他,弱弱问道:
“什,什么事?”
谢谦道:
“昨日的事,你还记不记得?”
昨日?昨日还有什么事?不就是她跟纪颜一伙人吵架么?
哼,该来的还是来了,什么妻不如妾,狗屁!其实,男人还是最看重正妻的。
毕竟,夫妻才是一体,没听说过什么夫妾一体的。宠妾灭妻是要被诟病的,他这样的正经高官,最是不耻于做这种事。
况且,他如今也不见得有多喜欢自己,不过就是自己招惹他那么久,亲亲抱抱的,有了些许感觉而已。
温晚轻颤着眼睫,思索着如何回答他,想了片刻,决定还是先发制人,额,不,先发道歉,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她认个怂,总不至于还会严厉指责她吧?
“对不起,我错了!”
温晚轻呼了一口气,垂下眼眸说道。
“嗯,知错就好。”
男子平静的声音响起,一只手随即抚过她的脸,把她耳边的碎发往后拢,继续面无表情地说道,
“那,你告诉我吧。”
温晚无助得想哭,她不是都认错了吗?还要说什么?她就不信,寄情没有老老实实地把整个事情交代出来,为何还要她再说一遍?
这个狗男人也太护短了吧?